“阁下,您走错房间了吧?”孔定攸心里窝着火。
他在鲁城已经等了好几天了,本来以为今天就轮到他了。没想到,却今天来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这叫什么事啊!
“孔先生,我可认得你哦!”
这人面带微笑地看着孔定攸,反手把门给关上了。
孔定攸心里发毛。
我虽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可应该可没结什么生死冤家才是啊!
来人看着孔定攸脸色阴晴不定,又笑了笑,说道:
“孔先生,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难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孔定攸又仔细打量打量了一下此人。
高瘦的个子,两眼炯炯有神,两搓胡子成八字型,下巴尖尖的。
孔定攸摇了摇头,说道:
“阁下是?”
“诶,也不怪先生您不记得,那还是三年前的事情,当时在江南,有一个诗会,您一首《青衣谭》力压群雄,我当时就将此诗写了下来,交由孔先生您赠给了当时的清馆儿。”
孔定攸一拍脑袋,说道:
“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当时的庐江第一才子沈游!”
沈游笑了笑,看着孔定攸,说道:
“多年不见,定攸兄还是风采依旧啊!”
孔定攸两手紧紧握住沈游的手,说道:
“沈兄,对不住了,刚才我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诶,定攸兄,你这就见外了。三千前,你在诗会上一举成名,是多么的豪放洒脱!”沈游看着他,继续说道:
“怎么了,这几年不见,定攸兄反而拘束起来了?”
两人来到桌前对坐。
“我知定攸兄已经来这第八天了,看你每天出来进去,唉声叹气的样子,我也看着难受。我知道你这几天烦闷的很,成天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沈游说道。
“三年前,我与定攸兄一见如故,觉得我们两个之间年龄又相仿,应该没什么隔阂的。今天我在房中用完饭,便过来叙叙,希望没有打搅到定攸兄。”
孔定攸拍掌而起。
“沈兄,你这是什么话?
我的性子,别人不知道,难道你沈游还不了解吗?
当年我们就互相交心,你能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还会觉得被打搅了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谈越熟络,又叫来伙计烧了壶酒,弄了四样小酒小菜,边吃边聊。
“沈兄,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八天?”
沈游笑道:“当然知道!”
孔定攸不解。
“你在掌柜那交代过了呀,'孔定攸,今年二十三,山东人氏,有要事面见蔡大人',是也不是?”沈游轻声笑道。
“是极!”
“是极!”
“沈兄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孔定攸纳闷。
沈游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两人碰杯,沈游一饮而尽,说道:
“我来的久,跟这家客栈的掌柜早就混熟了,没事,我就跟他和他手下的伙计们闲聊。”
孔定攸这才明白过来,追问道:
“沈兄,你也是来见蔡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