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闷声坐着。一言不发。
“据说你还有个教习规矩的姑子,怎么,嬷嬷也没允许她来?”余奈抬起瞧向外头。
“嗯。”梁思将簪子好好收好,也瞧着余奈。
女奴的脚步声近了,不过一会儿,便是到了门口。端着的是一汤一菜和两碗饭。
她将这看上去便是朴素的菜色端到桌上,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余奈嫌弃地瞧了一眼,却还是移动身子,拿起了饭碗,小口小口地吃着,都咽下去了,很优雅,很从容。
也是饿着了,梁思也寻了张椅子坐下,拿过饭碗,吃了一小口饭,夹了一小筷子的青菜,便觉得嘴里头嚼着无味。青菜似乎只是白水烫过,熟了罢。舀了一勺子汤,少许有了那么些味道,又再吃了小口的饭,喝了少许的汤,便不再动了。她可真不是矫情,难以下咽的菜,她向来吃不下,阿娘向来烧菜至少盐是放够的,有时还会瞧见几个蛋花,那滋味以前没觉得什么,现在吃了这顿咽不下去的饭,她倒有些念叨了。
“你不饿么?吃那么点,再多吃些吧。”余奈拿余光扫了一下,又再吃了几口饭,道,“下午会饿的。”
梁思又吃了小半碗的饭,喝了一勺子汤,便真的不愿再动筷子了。
余奈放下了筷子,拿起了帕子擦拭着嘴角,虽然那儿真的蛮干净。
梁思看了看,余奈吃得还真多,一碗饭全部吃光,没味儿的青菜也是吃完了,汤却只是喝了少数。
女奴仿佛就在外头待命,听见了余奈放筷子声就进来了。
“二位姑娘,休息片刻,奴一会儿来叫你们去见嬷嬷。”
“晓得了,你去吧。”余奈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奴本就是要走的。”
余奈瞥了那女奴一眼,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梁思觉得,和余奈待一块儿有些压抑的可怕,她越发觉得,和她住一块儿,会把自己憋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女奴便又来。
“姑娘们,走吧,奴在前头。”
余奈理了理衣袖,说道:“我本就是要走的。”
女奴的脸色黑了下来,却依旧在前头走着。
梁思笑了,有时候取笑人,一个字便行了。
余奈微微地笑了,又偷瞄了下女奴的脸色,笑意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