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验室里,秦法医与牧老正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进一步的排查化验工作之中。
牧老凝视着眼前那块 6厘米长的手掌骨,目光如炬,仿佛要透过骨头洞察到隐藏其中的秘密。他仔细地分析、计算着每一个数据,然后转头向身旁的淑玲轻声说道:“根据这块手掌骨的大小及特征,可以初步推断出死者的身高范围应该在 1米 58至 1米 65之间。”
通常情况下,他们会通过观察骨盆部位的耻骨联合面以及牙齿的磨损程度来推算死者的年龄。然而,在这起特殊的案件中,耻骨联合面已被熊熊烈火焚烧成灰烬,无法提供有效信息。如今,他们只能依靠仅存的两颗牙齿来做出判断。
淑玲凑上前去,仔细端详了一番那两颗残留的牙齿,然后皱起眉头对牧老说:“这两颗牙齿的磨损程度非常严重啊,难道死者的年龄会超过 40岁吗?”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确定。牧老听完后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我并不这样认为。毕竟这里外来人口众多,而且大家的饮食习惯各不相同。经过我长时间的观察与研究,那些长期以糙米粗粮为主食的人,他们的牙齿磨损程度往往会更高一些。”
接着,牧老继续阐述道:“根据这个现象,再结合其他线索,可以推断出这位受害者生前可能经常食用这类食物。如此一来,我们就能进一步推测出死者的大概年龄。”说到这儿,牧老稍作停顿,然后才又开口:“依我看,死者应该在 30岁上下。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细节——在死者口腔内,有一颗牙齿呈现出明显的玫瑰齿症状。一般来说,这种玫瑰红色大多数是由于窒息而导致的。综合所有信息,现在已经可以明确作出定论:这名死者系 30岁左右的已婚女性,并且接受过节育手术,死因则是机械性窒息。”
就在这时,陈晓丽一行人回到了化验室门口。她面带微笑地走进来,并朝着屋内喊道:“秦姐,这有两袋证物给您!”说罢,她将两个袋子递到了淑玲面前。
陈晓丽接着拉住了淑玲的手,压低声音问道:“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啦?”淑玲匆匆看了一眼周围,也同样轻声回应道:“我们正忙着呢,不过应该很快就能出结果了。不好意思啊晓丽,我得先去干活儿了哈。”
说完,淑玲便转身投入到自己手头的工作当中,而淑玲则开始仔细检查起那两袋证物来。其中一个袋子里装着一把已经卷曲了刀刃的菜刀,看上去颇为陈旧;另一个袋子里则躺着一枚孤零零的烟蒂,仿佛在默默诉说着某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和天明两个人顶着炎炎烈日,穿梭于村庄的大街小巷,但经过一整天地毯式地搜索后仍然毫无头绪、空手而归。我们像两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采地回到了重案组。
走进会议室,看到大家围坐在一起,我强打起精神,招呼众人开始会议。首先询问负责现场勘查的陈晓丽是否有新的线索或发现。只见陈晓丽站起身来,向我们汇报她所掌握的情况:“根据我们对案发现场周边地区的详细搜查与调查,在距离中心现场约一百米处的草丛边,找到了一把卷曲且刀刃磨损严重的菜刀以及一枚残留的烟蒂。目前这两件物品已转交秦姐送去实验室进行化验检测,相信不久之后就能得到相关的检验报告。另外,在案发核心区域四周的土路上,我们还留意到一些异常状况——地面上散布着星星点点的油渍以及数段深浅不一的轮胎印痕。通过对这些轮胎印的仔细观察和测量,并结合其轮距、轴距及宽度等数据展开综合分析,可以初步推断出,犯罪嫌疑人极有可能驾驶着一辆三轮车到达此地。不仅如此,从路面上车辙深陷程度来看,这辆三轮车上显然装载着重物,极有可能就是受害者的尸体以及用于纵火的助燃剂。换句话说,凶手是有意选择这个地点来销毁罪证掩盖罪行的。”这里不仅位置偏远,还紧邻着一座小山村旁的林场,周边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可以调取监控录像的设备。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突然从门外传来。秦法医快步走过去,开口说道:“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在那把菜刀上,我们发现了两滴血迹,其中一滴属于受害者,另一滴则来自嫌疑人,目前正在对其进行信息比对。可惜的是,由于那枚烟蒂放置时间过长,再加上近期又下过雨,所以已经无法从中提取到有效线索了。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可以初步推断出,死者是一名年龄大约 30岁上下的女性,身高大概在 1米 58到 1米 65之间。她曾经接受过节育手术。死因是机械性窒息。”听完秦法医的汇报后,我心情异常沉重地说:“那就先去调查一下失踪人口吧,然后根据现有的这些具体特征,发布一份协助调查的通报。”
两天后,阳光市戏水派出所的工作人员迅速来到了我们局里,并向我们反馈说:“我们辖区内有一名失踪人员,与贵局发布的协查通告中的信息高度相符。该失踪女子名为鲁妍涵,现年 31岁,身高一米六二,曾实施过节育手术,体内还安放有节育器。经我方调查得知,鲁妍涵及其丈夫均系外市来此的务工人员,两人婚后育有一子。平日里,鲁妍涵留在家中操持家务、制作手工艺品并照看孩子,而其夫则在工地上班挣钱养家。7月 30日那一天,由于鲁妍涵的丈夫酒后失态撒泼闹事,双方发生激烈争吵。事后,鲁妍涵负气离家出走,但她的丈夫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直至多日后,鲁妍涵的母亲许久未能与女儿取得联系,焦急万分,这才拽着女婿一同前来报案。紧接着,对方从包里取出了鲁妍涵母亲的血液样本,交由我们处理,我安排晓丽立即将这份样本送去给秦法医,以便进行 DNA比对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