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吗,只要一点,一点点火星,我就能点燃整个世界!因为人心的热量,是不会被熄灭的,当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这世界的错误,那爆发出来的火焰,足以点燃整个世界。在那赤土之上,会萌发出新的清楚痛苦,不会再制造痛苦的苗芽。
战争和杀戮不是目的,一开始你就错了,口口声声说要让制造痛苦者付出代价,但是你却在肆意地制造痛苦。
多说无益,理想主义者,你要靠你的想象来改变世界吗?你以为做了几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可以左右整个世界的大势了吗。你对于现实认知的匮乏,让我对于击败你这样的货色,生不出一点的成就感。
年少莫殇的气势和力量节节攀升,成年莫殇显得无力招架,形势呈现得一边倒。
承认吧,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为了反对而反对,你只看到别人的不足和错误。从没有真正地要下定决心去改变什么,把一件事去做好,你完全没有任何的目标,你总是那么地畏缩和被动。总觉得这困难那困难,不可能做到,总是开始放弃,开始放弃地循环往复。而这世界太多这样的人,你想他们去改变,是很困难的,你必须逼着他们做出改变,世界才会一起改变。
就像习惯了体弱不运动的人,永远都只有该运动了的念头,却很难会去做。但你若去把他打一顿,侮辱他骂他弱鸡,将他的尊严踩在地上,我相信他大概率会开始锻炼身体,开始做出改变。
我就是要给他们设立那么一个目标,一个要么顺从丑恶,要么对抗丑恶,不那么做就会死的目标和共识。我要那么做,我必须要这么做!
随着话落,世界渐渐归于平静,被血色所笼罩。
你说,明明怀着希望的挣扎求存,怎么就变成了毫无意义的苟活了呢?好多东西都如命中注定一般,无论你怎么努力,最坏的结局始终都在拉扯着你,让你走向它。
远远看着正吆五喝六着,在赌桌上洋溢着笑容的,曾有半点关系的男人。他的快乐是多么地简单轻易啊!即使妻离子散,即使家破人亡,即使庸庸碌碌,也没什么能阻止他的放纵。
说到底也确实与他无关,那个家早在8年前就被自己拆散了。是我错了吗?钱包里黑白照片上年轻而又憔悴的女人,只是默默的微笑着安静地看着他,没有回应他的疑问。
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他轻车熟路的摘掉带血的口罩装好,戴上新的口罩。他离开了,走走停停着,黄昏彻底散去,夜色也终于彻底压了下来。
轻轻开门的声音响起,哒哒哒的脚步声来到了门前,女孩仰头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抿了抿嘴一言不发。
她怨恨地盯着这个消失了两个月,回来就马上拉着她到处找下家的男人,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一件货物吗,想养了就领来,不想要了就转手掉!
看着已经做好的一桌子饭菜,男人只是静静的坐着,盯着这些菜,最后艰难的挤出一句“你吃吧”!然后,叮叮当当的扒饭声响起,“是怕我放了毒吗?”,女孩赌气道。
“行李收拾好了吗?明天,就会有人过来把你接过去,过去了表现的好一些,好好读书,好好生活!”男子避而不答。
“不需要,明天我就会自己离开!不需要谁的照顾,我一个人也能照顾好自己!我不需要犯贱的贴上去,然后再让人一脚给踹开。”女孩哽咽道。
对不起!我本以为我可以的,可上天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压抑下悲痛,他道:“这个房子我划到你名下了,以后可以随时回来,我给你找的那家人很好,比我好千万倍,要好好珍惜!”
端起一叠番茄炒蛋,男人往嘴里笨拙地慢慢地而大口地塞着,吃的一滴不剩之后,他道:“这菜你不爱吃,我就给吃了!”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男人拿其盘子碗筷,到洗手盆冲洗干净,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爸!为什么,为什么啊!”女孩崩溃大哭,回应的却是砰的一声,门关上了,男人逃也似的下楼。对啊,这是为什么呢,这世界的所有恶意,就那么迫不及待不顾一切的要将他珍惜的一切摧毁。
他充满留恋与不舍地远远看着这个充满回忆的家,泪水夺眶而出,是真的不舍得啊!但却什么也改变不了。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试过说服自己,从容接受这一切,但是怨恨却还是,难以抑制地在心中汹涌。
揭发出轨没有错,辍学打工没有错,省吃俭用供哥哥读书没有错,认小雪做女儿没有错,阻止惨案发生也没有错。我那么坚定不移地做着认为对的事,可结果呢?母亲积劳成疾而死,哥哥死在了妒忌他的宿友谋害之下,而自己现在也要快死了。
我曾是那么深爱着这个世界,以为努力就可以获得幸福,我那么坚定地坚守着做人的品格,却是让他们的愚蠢丑恶,轻易地将痛苦倾轧到我们身上。这不公平,付出和收获根本就不对等,伤害总是可以来那么轻易,坚持做好人的我,却一直都在失去,这世界错了!它错了!
他的心声似被他人听去,隐约中他竟听到了许多回应,我恨!我好恨~
她们毫无理由的排挤我欺凌我,将我逼上绝路,该死的是她们,却仍可以开开心心地生活,而我却失去了一切。她们的恶无需代价,而我的善却使我遍体鳞伤,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啊!
我辛辛苦苦把他们拉扯大,等我老了他们却不知感恩,避我如蛇蝎,弃我如敝履,将我丢弃国外惨死。所以我的付出,我的牺牲算是什么,我的坚持的又是什么!
控告与哭诉开始变得嘈杂,已分不清有着多少张嘴在哭诉在咒骂,怨恨不甘堆积于胸,他感觉身体在被愤怒怨恨剧烈地灼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