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自给自足,没什么收入,裴青山画画每个月还能换钱,在村里人看来那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作为同时期嫁进来的小媳妇,原主的日子在她们看来那是真不错了,有点钱很清闲。
烦人穷,怕人富。
如今难得看到向晚晚这么懒的婆娘也要出门干活,看来裴家日子也不好过了,她们怎能不幸灾乐祸。
“青山媳妇儿,这是上山干活去了?”一位身穿靛蓝色布衣的女人,上前问道。
向晚晚礼貌回应,“嗯。婶子,你们干活回来了。”
没想到向晚晚态度这么坦然,在场的几人都有些意外,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
“怎么不让小河小雨跟着你去干活?嫁过来这么久不见你下地干活,一个人干得了吗?”有人故意臊她。
“怎么干不了,从前没嫁来咱们村的时候,我听说裴家媳妇也是日日干活,这点儿活计还是做得的,是吧裴家的。”
“对啊,不能说嫁到咱们村她就不会干活了吧?这村里谁不干活啊?谁家过日子这么享受啊。”另一个人也加入话题。
向晚晚嘴角忍不住直抽抽,这是明里暗里故意贬她呢。
还没来得及反嘴,迎面又又来一个凑热闹的女人,四十上下的年纪。
来人正是裴家三兄妹的亲婶婶——李花,见向晚晚背着竹筐回去,耷拉的三角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用手指剃了剃牙,李花眼神热情的上前,眼神直直的落在向晚晚身后的竹筐里:
“哟,这不是青山媳妇儿吗?你这筐里装的什么呀?瞧着还挺多的。”
在原主的印象里,裴青山的婶婶可不是什么好人,不仅爱贪图小便宜,还特别势利眼!
裴青山病了以后,裴家两小只和她们借银子,哪一次不是被赶出来的。
有意无意躲开她的触碰,向晚晚讪笑一声:“婶子。没什么,这不家里头没吃的,挖了一些野菜填填肚子。”
李花一撇嘴角,不相信向晚晚的说辞,眼睛一直打量着竹筐,:
“若真是野菜你拿叶子盖着干嘛呢?给我看看装的什么,我又不要你的。”
李花一边说,一边嬉笑着上前,意图掀开掩盖竹筐的叶子。
眼看着她就要伸手掀开叶子,向晚晚一个闪躲挪到一旁,“有啥好看的,都是些野菜罢了。”
野鸡还在筐里放着,久了估计会露馅,向晚晚立刻绕开众人回去,“婶子你们聊,我就先回了。”
李花看着向晚晚的背影,气的直跺脚,
“你们看看青山媳妇儿那样,好吃懒做的,也就我那侄子瞧得上她!”
拉踩向晚晚的时候,李花也没忘记在村里人面前诋毁裴青山。
说来整个村里,李花最恨裴青山。
她恨裴青山的娘,同样是裴家人,她李花生的儿子天资愚钝,读书差了裴青山一大截,什么风光都被裴青山抢了去。
说她李花儿子,比不上裴青山一根手指,她次次都咬牙切齿。
实不相瞒,听到裴青山腿废了的那个晚上,李花差点儿笑出声来,以后再也没人敢说她儿子比不上裴青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