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那一人站了一会，便径直朝戚语霜走来礼貌道：“次席。”

……嗯？戚语霜不动声色的多打量了那人几眼，而后才想起，应该是鸣歌独孤氏，那里本就情报密集，知道自己也不奇怪。戚语霜面不改色道：“是鸣歌琴让你来的？”“是。”“谈也不谈就走，只是来寻我们这些人然后回去做个报告？”“呃……”那鸣歌独孤氏的人卡了一下，他分明记得关于这位次席的情报分明是人外不喜显喜怒，唯与首席戚九尘自幼交好。也许家族内部还有另一卷关于这位圆月次席更详细的情报，他虽没有注意，但自己看到的那一卷应当也不会出错————鸣歌独孤氏若是情报有误可是要挨罚的。

……但现在又是怎么个回事？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倒不是说与情报不符，而是这个次席……有一丝极其微妙的、不易察觉的违和感，若非他做了多年的暗探，恐怕他也会被这个次席平静无澜的表象所惑————她貌似无论何时都十分平静一般，不论她最开始的邀谈，还是适才的询问。

不过现下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这名鸣歌独孤氏的暗探中规中矩道：“鸣歌琴确实是让我们探查各位所在，并未让我们负责合作事宜。”“合作？”

又是那种微不可察的违和感，仿佛她并没有情绪波动。

“是的，”暗探顿了顿，“七大家族遭少商周氏的围堵，一直这般也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戚语霜并没有很快接话，有一个问题她一直疑惑很久了，那便是少商周氏那个诡异的人数。他们是要带了多少人，才能这般一轮又一轮，昼夜不息的发起攻势。因为这个，戚语霜每次应对敌人都是将他们身上的玉令弄碎，想着出云渊后看个究竟。

其实说实在的，现下七大家族面对的“困境”无非两个，一是那源源不断叫人心烦的围袭，二便是一直没能找到少商周氏据点所在，无法做到以攻为守。

“关于少商周氏，诸位查到了多少？”

“……还没开始查。”

“我派两名圆月去，”戚语霜道，“关于合作，方便阁下帮我带两句话给鸣歌琴吗？”暗探点点头，“请说。”

……

“所以，那位圆月的次席阁下让谁去查这件事了？”宫朝青道，已经从戚语霜那里回来的暗探道：“只有两人，十九席与二十一席，是秘密行动。”宫朝青闻言不可思议，道：“她让十九席与二十一席去探少商周氏的老巢？”“这个其实是那位二十一席跟圆月次席说自己略懂跟踪，次席闻言便让十九席随他一起去了。”宫朝青闻言更加不可置信了：“就因为这？那位次席信了？”戚九泠闻眼扫了宫朝青一眼不怎么在意道：“整个起仙都没人敢不懂装懂充大头，有什么不能信的？”宫朝青闻言在心里打了个哈哈，对了，那是起仙戚氏，要是不懂装懂充大头立马就会翻车，谁敢不懂装懂？

“那位圆月的次席还说，若是合作，她希望目前能把据点立在她那。”暗探道，但其实戚语霜并未这么说，只是指出自己现下本只有十二名圆月跟随，现下又派出了两个，加上自己只剩十一人了————当然，戚语霜并未说他们十一人就不行，暗探仔细观察她也没观察出这个意思，但是戚语霜还说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