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带着浓郁的讥讽之色,而后,那胖子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人,正是白玉老虎。
白玉老虎是一个好色之徒,但是,更喜欢刺激,他就喜欢看到那些被他欺侮的人愤怒而又无力的样子,此刻,他本可以前来扑杀沈弱,可他不,他就是要等着这个少年前来送死。
沈弱朝着山下掠去,这个时候,生死存亡?能否力敌?已经不重要了,他,绝不可能看着同伴就这么落入魔掌之中。
忽然,灌木丛中出现一个娇小的身影,是木桑,沈弱眉头微微轻皱,没空去询问这个丫头是什么情况,提起她,放到背上,就开始奔跑。
用力气奔跑,用生命奔跑,那种热血奔涌的感觉,让他的右手越来越有力量,体内的一些久久难以堪破的瓶颈,似乎在这个迸裂了。
武夫,什么是武夫?
热血,又怎么会被称之为热血?
他怒,他跑,他癫狂,嘶吼,那个白衣女子禾溪对他很重要吗?其实,并不重要。木桑对他重要吗?沈弱扪心自问,其实也不重要。可是,他觉得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他要做什么?他要让这个叫做白玉老虎的胖子死在这里,再也不能为非作歹。
他要让那个所谓的兽山,化为齑粉,什么九头狮子,什么豹子头,都应该去地狱向阎王认罪,向亡魂忏悔。
不,他们有什么资格忏悔?应该将他们放入无间地狱,日日轮回,尝尽所有被他们残害的人的苦楚悲哀,再一寸寸割掉他们的血肉,喂给地狱恶犬。
沈弱狂奔,跑的很快,那白玉老虎本想遛着他玩耍,却没想到这人如此不畏死,他将禾溪交给了一名守在山脚的属下,挥了挥手,“带她回兽山,要毫发无损,你要是敢碰她一根毫发,我要你生不如死。”
说着,白玉老虎在禾溪挺翘的臀部摸了一把,将手放到自己的鼻尖,禾溪闭着眼睛,美艳的脸上,两道泪水滴落。
禾溪被点了穴道,却不是不能开口,但她很明白,无论她说出什么,骂出什么,都只会让这个恶人更加的兴致勃勃。
她被放到了马背上,身体被硌的生疼,感到马儿颠簸起身,她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个少年左手缠着匕首,右手握拳,正在赶赴山脚。
他跑的好快,只是,苦海真的能战胜真武吗?禾溪很希望他可以杀了那个恶匪,却也知道希望渺茫?
远处,已经在交手了,可是,她却越行越远,终于,什么也看不清了。
人生,有些时候真的只是初见,昨天第一次相见,却已经刻骨铭心,说什么一见钟情,情难自已,那全都是扯淡。
禾溪苦笑一声,人生的起伏实在太过让人无奈,昨日,她想要仗剑除魔,却差点被魔给拿下,如果不是那个年轻男子的话,她此刻已经是死了吧。今日,又险些葬身虎穴,又被他给救下了,本来悄悄的带着那个女孩儿离开,又被拦下了,再次被擒住。
这一次,那个少年救不了她了,还会把他害死,一想到这里,她悲从心来,哭不出来了,只是觉得鼻子发酸,有些舍不得。
不知走了多久?
日头越来越低,渐渐不见,忽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咦,好俊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