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脸贴在我的左耳,呼吸牵动着我不安的心“当然,我不知道你最近怎么了,老是想那么多。我不知该怎样做才能安抚你,请容忍我再拥抱你久一点。”就这样我们绕了一圈又一圈,任由冰冷的风吹过,此刻是自由的,可我们的每一次呼吸无不透露着一股悲犷,也说不上来,就是来自莫名的预感,或许这是敏感期正常的表现,但确实是一种煎熬。
“你喜欢我吗?”我将速度降慢,逼停了冰鞋,转过身来双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爱。”他只说了一个字,眼周却红红的。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为什么选择自己的学生还小那么多作为伴侣?还是说你只是想玩玩儿?”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嘴唇张开又合上,显然不好回答,犹豫了一会儿他就告诉我“我没有理由去挥霍一个优秀者的青春,我没有给足你安全感,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是出于爱,而不是敬仰或者崇拜带来的一时兴起,所以我缓慢地输出,以便于你理性地接受。”
“你能和我一直走下去吗?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平静下来,把手从他的胳膊上放下来,期待他给我一个足够肯定的答复。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一手将我的头固定,一手把我搂向怀里,朝我有力地吻来,我紧张到不敢呼吸,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使唇部暖暖的,我看着他那双轻闭的眼睛和挺拔的鼻翼,每一寸肌肤都是如此完美。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此刻他的嘴唇正紧紧贴在我的嘴唇上。过了一会儿,他稍微松开一点,半掩着眼看向我,但还是能明确感知到他急促的呼吸。然后又吻了上来,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妥当,但是那一刻他是我的,我得到了最有效的安抚,事实证明行动远比语言有说服力。
持续一会儿,我轻轻转过头,他也低下头,我注意到他情绪不对劲,将双手放在他的脸上,他流泪了,而且看起来神情恍惚。然后他毫无征兆地瘫坐在地,开始全身发抖,头上疯狂冒冷汗,我慌了起来,想到那次在车上的类似情形,想要滑到休息区拿水给他喝,当我起身时他却不肯松手“我给你找水喝,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坐下,这次不喝水。”
“那我扶你去休息区,坐这儿冷。”
“就一会儿,我就这一个诉求。”
我不忍心拒绝他,坐了下来,把他的头放在我的腿上“可你在发抖,还冒汗了,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我情绪过激就会这样,手术落下的老毛病了,但愿没有吓到你!”他微弱地喘息着。
“你可把我吓死了,我以为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说到这里,的确感到一阵后怕,随后便哭了起来。
他渐渐好转起来,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再睁眼又回到从前那个眼中有星河的李安冉,他伸起手把我的眼泪擦干“你的眼泪掉在我脸上,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