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鹤瞥了一眼裴忌,看着他为自己再拿来一个茶盏,添了一盏茶。
裴忌坐在她对座,有些憋笑:“输了?”
织鹤愤愤。
裴忌继续追问:“谁啊?”
织鹤一记眼刀。
那娅适时从窗外探出一个脑袋:“好像叫谢时兮。”
说完又顿时缩了回去。
裴忌闻言也是惊讶:“时兮?”
“你们怎么遇到的?”
织鹤撇撇嘴。
那娅又伸头:“醴坊。”
织鹤:……
裴忌也不太想深究他们两个到底是如何遇到的,只是略有所思道:“不过,你输给时兮倒也正常。”
织鹤顿时跳了起来:“正常!?”
“你先别激动,先听我说。”
“激动?谁激动了!”
裴忌:……
织鹤见他不说话,也停了下来,等着裴忌说。
裴忌这才开口:“他师父可是易阙。”
这次轮到织鹤睁大了眼睛:“先生!?”
“可不是说,先生从未收徒吗?”
裴忌手指点了点桌案:“可他不也是收了你做徒弟吗?”
织鹤默然。
裴忌继续说:“谢时兮是易阙早年间收的弟子,那时他正巧隐瞒身份游历封阳,所以谢时兮的存在也没有几人知晓。”
“若非我与他自幼交好,怕是也不会知道他与易阙的关系。”
“这样算来,他还是你师兄。”
裴忌说着,想了想突然发觉那日在洗月楼中织鹤见到谢时兮的反应,眉头一紧。
“你近日是不是总能遇见他?”
织鹤略微抬头,眸中有些赞许也有些揶揄:“师兄倒也不傻。”
裴忌眸光加深,细细想来,这几日织鹤频繁遇见谢时兮,到底是巧合还是算计。
可次次巧合加诸便难逃有算计的成分。
织鹤起身拿了一旁的一壶酒,开了壶盖,倒在饮完茶的茶盏之中,闲适低饮。
她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茶盏,随意的坐在窗下的矮榻之上,一只脚曲折踩在榻上,腰身斜斜一靠,满是慵懒。
她饮尽一盏酒,目光望向窗外,眸中的光渐渐散去,幽幽开口不知喜怒。
“师兄,他是你的故友,我自是不愿杀他的……”
裴忌眉头微锁,手指无意识的点着桌案,似乎在想着什么。
他的师妹,刚才说的是不愿,并非是不会。
裴忌迟迟道:“我会查清楚的。”
织鹤回头,巧笑道:“那就辛苦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