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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习惯。
他有意接近,这倒也给了薛曜机会。
醴坊坐落于花间巷,修建以石块为主,甚至外墙之上都依稀有着一些经年的绿苔,门前一根杆,杆上挂着一面旗幡,墨绿打底其上拥着褐红歪歪斜斜的写着一个“醴”字,如猫抓狗爬,满是乡间野趣。
就连那个门扉也像极了从别家捡回来的一般,磕磕绊绊还缺了一角。
薛曜皱紧眉头,心底对醉玉适才的话满是怀疑。
就在他站在门口进退两难的时候,一只酒杯从天而降,闷响一声落在长满青苔的路上。
薛曜抬头,只见织鹤一身蓝衣,青丝飘扬,斜斜倚在楼栏之上,一条莲红色的丝绦飘在空中,摇摇欲坠。
她笑意绵绵,醉意氤氲,可一双眼睛却落在薛曜眼中,亮的发慌。
“谢...时兮?”
织鹤摇摇头,似乎是怕自己认错了人。
看样子的确是醉了
薛曜莞尔一笑,笑声爽朗。
“百里小姐,好巧啊!”
织鹤秀眉一蹙:“怎么哪里都有你?”
下一刻丝绦随风而落,薛曜足尖点地飞身而起,伸手挽过丝绦,翩然落在了织鹤面前。
织鹤瞧着他的身形,望着他久久不语。
凝眉沉思,像是在想些什么。
薛曜歪头轻问:“百里小姐,在想什么?”
……
织鹤沉思半晌,这才开口说道。
“你的轻功,比我师兄厉害。”
薛曜一愣随即噗嗤一笑,有些自负的说道:“那是自然。”
织鹤道:“你倒是不谦虚。”
说着她又要将手中的酒,仰天饮尽,却被薛曜制止。
只是一瞬,薛曜感受到了她瞬间冷下来的眸光。
以及周身沉下来的气势。
薛曜一怔,可还是将她手中的酒壶夺了过来。
织鹤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薛曜,眼前人身姿挺拔,眉眼修长疏朗,一袭青衣温润如玉。
长身玉立,眉目温和。
“谢公子……”
织鹤正要开口,却被他打断。
“百里小姐,纵酒伤身,饮酒还是要适度。”
织鹤挑了挑眉,勾起嘴角:“谢公子,你可知道前一个从我手中夺下酒壶的人,下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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