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弟子受辱,梁辛林连忙高声喝道:“竖子欺人太甚!”
他急步跳入场中,摆出了进攻的阵势,对纳兰逍遥横眉怒对,“杀人不过头点地,小子你太过份了!让我来领教你的高招!”
纳兰逍遥可没有惯着对方的打算,虽然他也快力竭,但倒人不倒势,面上仍是云淡风轻,但话语如刀一般射向对方,“老匹夫,你放纵弟子向普通人全力出手,是为不义;弟子被废,不及时关心治疗,是为不仁;以长辈之身妄自向刚刚血战的晚辈邀战,是为不尊。如你这般不仁不义、为老不尊之徒,我纳兰逍遥就算刚刚血战一场,再与你一战,又有何惧!”
万事输人不输理,纳兰逍遥这般如刀剑的言语回荡在场地间,梁辛林也是武林宿老,被纳兰逍遥一番话挤兑地进退不得,一时间竟尴尬地愣在原地。
毕竟纳兰逍遥已经和他的弟子“血战”一场,他要不顾辈份、不讲颜面再和纳兰逍遥战上一场,就算纳兰逍遥肯,作为今天“鹰扬宴”见证人的张老等名宿耋老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超出了杨家的预计,一切都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场上同辈的年轻人占了一大半,都是跟着父辈前来观礼结缘的,前面还比较含蓄的观看着纳兰逍遥和杨天朝的打斗,待听到纳兰逍遥说梁辛林纵容杨天朝向普通人出手后,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毕竟身为武术高手的杨天朝还被纳兰逍遥这个普通人给踩在脚下,怎么听怎么都是对杨家的蔑视和嘲讽;血战确实是血战了一场,但那血都是杨天朝的,满头青包、七窍流血,状似极惨。
杨凤岚眼看通过武斗让纳兰逍遥崩溃的目的完全破产,无奈下以目示意梁辛林扶起了杨天朝,他也顾不上再装风度了,满脸胀红,手指几乎戳到纳兰逍遥的鼻子上,近乎咆哮地说道:“我儿天朝,不过是想与你拳脚切磋,你何故重手伤他,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纳兰逍遥眼睛直直地盯着杨凤岚,呵斥道:“老狗,今天是杨天朝那个废物先扰我喜宴、公然挑衅向我挑战,现在被我血虐了,你倒跳出来扮起了慈父,你到底意欲何为?我相信,如果今天倒在地上的是我,你绝对会是另一副嘴脸,你当我还是纨绔子弟、三岁小孩,还是你当在座的各位长辈都是目不识丁之辈,任你拨弄是非?”
一席诛心之言,让久经商场沉浮的杨凤岚也暴跳如雷,用手指着纳兰逍遥,一连几个“你…你…你”,最后只得愤然离场,随他而去的还有部分他的追随者,连梁辛林扶着的杨天朝都没有再看上一眼。
梁辛林微叹口气,背着杨天朝缓缓离去。
纳兰逍遥也不为已甚,不过是个被人推到前台的小棋子,而且还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哪凉快滚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