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突然一脸惊讶地蹦出一句:
“哎哟,许昌闹出了个这么大事,毕大人居然还蒙在鼓里呢?”
毕湛轻轻皱了皱眉头,好奇地问:
“出了什么大事啊?”
王朗立刻摆出一副痛心疾首催泪欲下的样子:
“姚飞那贼子,竟然敢放火烧皇家的射鹿台,这不是打丞相的脸嘛,诸侯们看了都得笑掉大牙,天下百姓们也对丞相没了敬畏。
这种事简直就是天怒人怨,真真就是无君无父之辈啊!”
毕湛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他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早就是个老油条了。
对于王朗的话,他心里有数,听个三成就行。
毕湛身为侍郎,早就知道姚飞和儒家之间那点事儿。王朗这次来,明显就想借自己手料理姚飞。
毕湛一边慢慢摸着拇指上那个玉扳指,一边笑着说:
“这事儿啊,我当然知道了。那火大得,烧了三天三夜呢,连许昌城外面都红彤彤的,真是够壮观的。”
看到毕湛啥态度都不表一下,王朗心里暗骂:“老狐狸!”但他还是得接着说:
“我身为谏议官,现在就向丞相报告,弹劾这个家伙!”
毕湛心里冷哼一声,心想:“你这个腐儒,别以为能把我拖下水!”
“说真的,本侍郎倒是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糟。
三天都过去了,丞相都没啥不高兴的表情,一切看着还是挺平静的。
咱们作为臣子,就别给丞相添乱了。“
毕湛是个懂得怎么玩政治的老手,就两句话,轻松地让王朗都没法接话了。
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己站在哪儿——作为丞相的铁哥们儿,这绝对是个优势。
但问题是,他不是兖州本地士族推举出来的官员,这就有点尴尬了!
还有部分自诩忠君爱国的人对曹操朋党能当上侍郎这事,已经憋着一肚子火了,快到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所以,毕湛做事总是小心翼翼,从来不掺和那些可能会让人议论纷纷的事,省得给人留下什么话柄。
毕湛一看,这哥们儿来头不小,但明显没打算好好聊,得,没必要再扯淡了。
他起身准备送客,顺便来了句:“时候不早了,王朗博士还是赶紧回吧。要是有啥公务,明天朝会上咱再掰扯,别私下里来找我。”
王朗慢慢晃了晃脑袋,盯着毕湛,突然之间,嘴角一翘,笑了。
而且笑得越来越猛:“哈哈哈哈!侍郎大人,我的侍郎大人!哈哈哈哈哈!”
“毕湛大人,你是个官场老狐狸,四平八稳,从不惹麻烦。
可是,我王朗今天让你出手你就一定会出手!”
毕湛被他这么一笑,心里直犯毛,忍不住吼起来:
“王朗你给我注意自己身份!别给我没大没小的!”
王朗一听,立马跳起来,跪在地上,大声嚷嚷:
“侍郎大人!
丞相灭吕布您可以出谋划策;
丞相诛杀董承您可以运筹帷幄;
丞相攻袁绍您可以从中调度;
可,若是丞相攻打您的家乡荆州呢?”
毕湛当时就惊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一拍桌子跳起来,气呼呼地吼:
“王朗你这家伙!居然在这胡说八道!
丞相可是汉室忠良,跟我亲如手足,一心只想当大汉的征西将军!怎么可能去打刘荆州呢?!”
王朗一听这话,直接笑得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乐呵呵地说:
“哈哈哈!亲如手足?这年头还有这种笑话吗?哈哈哈!
那您说说,姚飞为啥要烧射鹿台呢?丞相又为啥装聋作哑,啥也不管呢?”
毕湛突然就愣住了,像是脚底被冰水浇了一样,冷得他浑身发抖,感觉掉进了冰窟窿里似的。
但王朗一脸戏谑坏笑地站在那儿,还说出那个让毕湛心都凉了半截的破事儿来!
“哈哈,告诉你吧,那姚飞正忙着给二十万大军准备攻打荆州的粮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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