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考试定在第二天的下午，时间很充裕也没有任何客观因素能导致延误，但真正发生变化的却是考试的人。

千玲似乎还停留在之前的挫折的情绪之中，之后的事情只觉得自己全然没有印象，自己如何出门、如何再一次到了考场进行考试、又如何再一次受挫自己都已经完全不清楚了。

只记得弗劳尔依旧考前提醒了她，考试中依旧是他们两个人，而最后依旧是大片空白的提前交卷。

而后呢，只觉得自己失了魂一样离开了学校，在圣堂独自走着走着。

虽然圣堂很少会有意外和安全危险，但就像她这样没有任何防备地在街上乱窜也难免会被有心之人给盯上，比如一些饥不择食的平民可能会穿破天地抢劫甚至绑架贵族，但大多数下场都惨不忍睹。

幸好没人在意到她，千玲只是这么走着，看着天堂之门的景色。

那原本就是自己所向往的，自己又一次如此贴近它们却又如此疏远，就像是误入天鹅群中的鸭子，就算如何催眠自己却也难以融入其中。

如此，那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放弃...接受自己的事实和身份，成为芸芸众生的一份子，似乎这并不可悲不是吗，毕竟人生充斥着各种意外，谁能说这次的机遇不会在之后还有呢。

毕竟连黑色地带的人都能有到圣堂的机会，自己靠努力再攀附一个阶级又不是绝对不可能。

但事实上呢......这些话她连自己都骗不了又谈何去做呢。

思考间，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现在正是冬令时之际，伴随而来的还有夜晚的寒意。

千玲抖了抖身体又紧握起双臂，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七转八转竟已经忘记了来时的道路。虽然自己也时不时来过圣堂几次，但也并不代表她十分熟悉城市圣堂如同血管般的布局范围。

此时的她又累又饿，摸了摸衣兜原本是想拿出自己留有后手的预备资金的时候却意外将之前她收入口袋的纸给抖了出来。

第三次，她这次终于没有再做任何思考...将那上面的通讯信息给记录了下来。好在自己安装的系统还有可以通讯的功能，在片刻的情绪整理之后她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声音是直接传入她的反应神经，以致于能更加贴切地从通讯之中就能感受到对方真实如面的对话情况。

“是...是我”

“啊...抱歉抱歉，请您先等一会”对方看上去似乎正在处理着什么事情，在片刻的骚乱之后弗劳尔再次回应。

“我以为你不会给我通讯了呢...看今天的状态，我还以为你已经放弃了。”

“原本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恰好看到了你明信片...”千玲打了个谎，最少不能告诉对方是自己走投无路时恰巧看到了。虽然结果差不多。

“哦，是吗...那太好了，所以你是同意我的提议咯？”

“呵，开始考虑...不过我更想知道你到底会有什么办法来处理现在的困境。”

“嗯哼，哦...这个吗，本来是要简单的多的，但不过这两次考试之后我不能确保这种办法是足够可以的...所以可能要对你要有点要求。”

弗劳尔倒也是畅所欲言没等听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就开始说明了他的计划。

简单且传统...那就是标答，提前透露的较为正确的“参考答案”。

但明显题目是更具个性化的，所以大多数是弗劳尔提前得知的题目而进行初步作答的结果。

“呃，就这些吗？”

“哈哈，你以为呢，要想知道能提前得知题目这一点就已经是匪夷所思的极限了，这后面牵动的关系可不比其他办法更加简单，但是的确是更加安全且没有争议的。”

“我...再考虑考虑”千玲还是拿不准。

“怎么，对自己的记忆力有所怀疑吗，那我可以打印下来帮你带进去”

“......不是这个意思”

“拿不准的话可没有那么简单了...我之前就说过我尽量会在考试的时候只得一分的不是，但我听说第一趟考试我却有了2分，那现在来看如果后面你不能高过我的话，那就没有其他的补救机会了。”

“有了两分，外加上另一次考试...这说明，呵呵，原来是这样吗”千玲低下头似乎明白了对方话中额外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