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卑微的话居然从盛怀宴的嘴里说了出来。
跟他在她这儿建立的形象割裂开来。
盛怀宴看她呆呆傻傻的,不禁好笑,解答了她的疑惑,“这有什么的,就如同你说的一样,爱没有原则。我想给你的,是极致的偏爱。”
“……?”
管这种窒息、可怖的占有欲叫偏爱?
“我并不觉得你这是爱,更像是欺侮。你嘴里说的爱,付诸的行动是控制、压迫、侵犯。你用高人一等、优越者的姿态看我,你觉得你对我好,我就应该无理由地接受。”
程苒摇头,“我们相处了这么久,我对你还有恐惧,跟你说话我会下意识想,这么说对不对,会不会惹你生气。但是我跟盛诀在一起就不会,我很放松,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虽然他身上也有很多缺点,他脾气不好,爱吃醋,控制欲强,很奇怪,他这些都是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我并不排斥。”
盛怀宴静静地听完,真是苦了他的宝,说这一大段话来劝他放弃她。
还是年轻,幼稚了些。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如果能放手,早就放手了不是?何必等到现在。
他自然听不进去,倒是对她小巧白皙的耳垂感兴趣。
这小姑娘什么地方都白,稍微掐一下,就红了。
她越白,他就越想染黑。
程苒发现他根本没听她说话,气鼓鼓扭过头看窗外,盛怀宴笑,“听着呢。你说到你爱盛诀,他有很多毛病,你也爱他。小叔再听。”
“……”
“还要说吗?要不要喝点水继续?”
“……不说了。”
跟他说,还不如跟狗说,狗还知道吠两声。
盛怀宴就戴着一张笑脸面具,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晚上十点,高高的路灯洒下忽明忽暗的光,似乎要把暗夜撕开一道口子。
车子陡然加速,盛怀宴表情凝重,问前排司机,“出了什么事?”
司机把升降板降了下来,“盛总,有人在跟踪我们,我甩不开。”
司机说,“不像是盛少的人。”
程苒注意力也转了回来:“……跟踪我们?”
盛怀宴瞧出她心里的紧张,“别怕,有我在。”
马上命令司机,“开快点。”
司机得令,车子如箭弦一般冲了出去,后面几辆车穷追不舍,紧紧地追着他们。
盛怀宴护着怀里的人,拧着眉,没一刻舒展过,轻轻拍着程苒的背。
过了五分钟,后面的车终于被甩开了,司机松了一口气,跟盛怀宴汇报,“盛总,已经甩开了。我会尽快查清车牌号。”
盛怀宴颔首:“好,辛苦了。”
程苒不怕,车子开得快,她有些头晕,被盛怀宴抱在怀里,一时没抵抗。等车速降了下来,她想开窗,被盛怀宴拒绝,“难受吗?先忍一下。”
“你……你可以松开我了。”程苒说,“不是安全了吗?”
盛怀宴依言,松开了她,说了声抱歉,“让小苒受惊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