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办公室人员做了一些重新安置,Jim老板把自己手下一位印度技术工程师转给我换走了俄罗斯老表安德烈,这样我在美国就俩印度人了,剩下的就是台北的俩人,和上海一位行政助理。台北那边业务进展迅速,很快签了个大单,这次我长了个心眼,先是把俩印度人拉到首尔培训亚洲业务,再把俩台湾人转到美国总部受训全球业务,平时有事没事就拉一起团建增加凝聚力,有机会你邀请他们在家一起咖啡,喝酒,BBQ;对Jim我也是言听计从完善加强对上管理,他对我的工作也变得愿意授权,很快Sanjay那边对我团队的影响力逐渐式微,韩国业务慢慢重回我们自己团队在总部的人员来管理,加上台北的大项目执行非常顺利,整个亚洲业务在总部权重越来越大,Jim老板在一次和我团队的会议上建议继续扩张台北业务,建立和印度本地团队的后勤支持协作,设立新项目取名Project Oriental,年内要把合同量翻番。为此我专门去了趟班加罗尔,很快发现那边的技术人员除了作为call-ter人员提供有限的普通技术咨询外,一定程度上替代总部人员提供的项目后期技术支持,无法直接参与前期客户沟通提供建设性意见,所以我决定把他们放在一边作为热备份资源等需要时调用。等我风尘仆仆几天后赶回上海,Jim又建议我去台北一个礼拜落实Project Oriental,“这是基本盘,home run”,他和我说,我对他的这种惯有的举重若轻的风格也没有异议,照道理确实不应该有困难。
我回到家里,吃完晚饭和Kim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喝着采购了有段时间却没机会打开的比利时修道院啤酒,“这段时间好忙啊,下个礼拜又要出差,真抱歉”,我亲亲她额头说。“没事,下个礼拜大哥嫂嫂他们要来,这次我就不陪你去了,我其实蛮想去印度的,我不怕拉肚子”,她说完自己开始笑了。“好啊,其实没那么可怕,别在外面吃东西就没事情,而且泰姬陵确实值得一看,那边的挂毯你应该也喜欢,下次一起去,顺便学习一下karma sutra”,说完把她抱在了沙发上,“这个我会,不用学”,她笑得更厉害了,一边盘腿坐在我身上摆出欢喜佛的合抱样子,我熟练褪去她上衣,她重新留起来的长发已经过了肩头,我把她胸前的几缕头发拨到了颈后,把她搂紧了在怀里。
周一到了台北,和往常一样合作方一起开了一天会议,然后回到酒店开始写email给团队布置todo清单,搞完所有电脑上的工作已经深夜,我和Kim说了几句话,她把电话给了大哥,我和大哥嫂嫂寒暄了几句就收线了。冲完澡躺在床上,刷了下手机,看了下Kathy的日记才发现更新了不少。
“我又去探监了,和妈妈弟弟一起去的。爸爸比以前白了一点,憔悴了一点。我和爸爸第一次提起你,说你是大哥的校友这样子认识的。他和以前一样对我的朋友不问不顾,不过他也说了离开台湾是个不错的想法,还说了凡事要靠自己别人都靠不住的,作为长女让我凡事自己拿主意。他有点碎碎念的样子,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妈妈弟弟也和他聊了几句家里的事情,不过说的不多,弟弟一直看我们谈话他自己没说什么”,Kathy传给我的日记以前五花八门记录日常的生活和内心的独白,有时还有记忆中的回溯,还经常夹杂了不少照片或者音乐,现在大都是简单的平白文字,感觉少了不少色彩。我在下面写了一句,“vibe哪里去了?”,她很快回了,“因为大叔失联了”,我说,“我最近在台北有点忙”,她马上回了几个感叹号。我们聊了几句,然后她说让我明天带!她去华纳威秀看电影,我看了一下时间说下午可以抽2个小时,倒头睡去已是半夜。
周二上午下办公室和下属安排完会议和其他事情,一起吃了午饭,就出了办公楼打车来到信义区的华纳威秀,因为不是周末排队买票的人也不多,Kathy穿了上次那套棒球服,神采飞扬。拿了票和爆米花可乐,找到座位坐下后,Kathy拽着我胳膊说,“和大叔看电影真开心”,然后吃着爆米花喝着可乐伸着腿,靠在我肩膀上开始看电影,过了一会就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等电影结束我摇醒她,她不好意思揉揉眼睛说昨晚没睡好,我问怎么不早睡,她说,“知道你在这里开心呀”,然后撸起袖子给我看手臂,上面写了,“大叔我明天就要见到你了,好开心~”,旁边还画了一些小花,“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是不是”。我说完,“对不起,我要回办公室了”,“好吧…”,我看着她失望的神情,就说,“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她马上说,“好啊好啊,吃饭吃饭”。
第二天下起了大雨,我把几个会议移到了线上,结束后和Kathy说我们就在酒店吃饭好了,等了半小时她到了,我们一起吃了点东西,吃完她说,“大叔我能去你房间吗?”,我问,“你又想睡了?”,“不是,我就是想多陪陪你,你放心,你做你的事情好了,我不会有声音的”。“那好吧”。我带她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开始下午的会议和工作日程,她戴上蓝牙耳机连上电视看了一会电视,一会又掏出Switch玩了起来,一直轻手轻脚没发出任何声音。等我忙完所有事情已经是傍晚时分,抬起头来看她,发现她又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走过去摇醒她,她笑了,“我又睡着了,有点困”,我问她饿不饿,她摇摇头说不饿,“大叔,我晚上能睡这嘛?”,她睡眼惺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