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搞明白宿命论者和贝叶斯学派的理论传承逻辑关系。
比方说,在一条年事故率0.01%的路上,你是第一万个人走过,而时间是年底,而且假设没有其他人会在今年再走这条路。
在这样一个临近新年的快乐的下午,一辆卡车轰隆隆开来,你犹豫着要不要横穿马路。
要么你在幽闲地吸烟,而你已经五十岁了,你发现痰里有一点血丝。你去医生那里,医生给你拍了片然后建议你做支气管镜,你回到家偷偷找书看,发现40%有三十年以上的吸烟历史的人会得肺癌,50%第一症状是胸痛消瘦或血痰,30%发现症状时已是早中期,手术成功率是70%,放疗加化疗后五年生存率是30%,十年生存率是60%,复发率是20%。
或者你是在宴会中,高朋满座,场面热烈,你觉得有点胸闷,到隔壁休息室要了杯茶,随意翻阅一本杂志,发现一篇文章讲到经常有过多高脂肪高盐高糖高酒精饮食的人要注意突发性心绞痛,甚至是年轻人,20%的病人是在宴会后觉得胸闷,在随后的8小时内发生心绞痛,30%的病人需要到医院急诊,10%的病人发展成不可逆转的心肌梗塞,其中30%最严重的左前降支堵塞病人,10%在24小时内左心衰死亡。
好吧,你什么也没干,呆在家里,你不吸烟,不喝酒,你在家上班,或者你干脆不干活,你的钱足够你花了,你雇了保姆,不大出门。
你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电视里滔滔不绝的白大褂专家在讲一种“睡眠瘁死症“的东西。。。
概率论实际上是变相的宿命论,你大概感觉到这一点了,能够计算得到的固定概率的东西好象更象是命中注定的难以逃脱。
而贝叶斯学派的先验分布,就是算命者手中的卦象,每次先验分布的反复重现,都改变了后期或然率的分布,所以再大胆的俄罗斯轮盘赌徒都不敢拿起一把开了5次空枪的左轮。
最后很多神秘主义者希望从一些偶像,一朵莲花,符号,图腾或者对生理的挑战中得到灵感和启示。
非洲人走在火堆里,印度人把自己埋在土里或者崇拜一头牛,穆斯林白天不吃饭,佛教徒终生不近女色。
为了逃避恐惧,或者为了逃避现实,或者干脆就是想显得与众不同,宗教的力量得以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