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我……”
顾时还准备继续抱怨的时候,突然听到傅友德不怒自威地说道:“顾将军,咱都是为上位拼命的,以后这种分裂内部、不利于团结的话少说,如果一旦被上位知道,不要说你是侯爵,就是公爵,我也保不住你。”
“上位用咱们,是赏识咱们,如果你不愿意干,有的是人干。”傅友德冷冷地看着顾时,冷漠地说道。
顾时被傅友德的一番话彻底骂醒,醉意一下子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自己越想越后怕,连忙拱手道:“适才是末将酒后乱语了,大将军开恩宽恕咱吧!”
傅友德见顾时清醒了过来,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踱步到顾时身边,轻轻伸手将其扶起,宽慰道:“咱们现在荣辱与共,拿不下明升,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顾时抬起已经红润的双眼,感激道:“大将军是我的再造恩人,从今以后,我这条命就是大将军的了。”
傅友德又是一番宽慰。
“大将军,上位让咱们出兵支援,现在应立即派传令兵联系汤帅,通报战况,约定好时日。”
傅友德盯着烛火说道:“有专门的信使,何须派传令兵!”
顾时听完一脑袋雾水,完全不懂傅友德话中的意思。现在除了明军士兵,哪里还有能够通报信息的人?
自己带来的信鸽完全不熟悉蜀地的地形,结果来了这里,不出意外的全部歇菜,一丁点都派不上用场。
“大将军,咱脑袋愚钝,属实想不出来。”顾时挠着脑袋苦笑道。
傅友德故作神秘,将杯中的水沿着桌子慢慢倾倒下去,转眼间形成一股细流,流到了地面上。
“就让咱们借借蜀地江水的力。”傅友德单手叉着腰,点了点顾时,旋即说道。
第二天一早,顾时便率领着士兵来到就近的江边,将数百块木板抛到了顺流而下的江水中。
一眨眼功夫,木板已经被水流冲刷了好远好远,沿着江水漂浮到下流地区。
顾时看到木板都被冲走,心情大好,跨上马背,一挥鞭,便纵马赶回大营。
原来顾时在傅友德的授意下,制作了数百个木板木牌,在木板木牌上标明攻克阶州、文州、绵州的时间,将这些木牌都投放到汉江,让它们顺流而下,让下流的汤和部可以发现这些木牌。
进而,汤和部可以得知北路军进展情况,两方便可以默契地制定作战计划。
傅友德这一招,果真是高。
如果这些木牌被大夏军队截获了,对于大夏军队也是一种打击,因为上面刻着的是大夏国城池一一被攻占的时间,这样可以极大程度地摧毁大夏军队的抵抗力。
“汤帅,您瞧这个。”韦权兴冲冲地冲进大营,把下属从江水中发现的木牌呈送上来。
汤和看到这木牌,也心中好奇,探过身子来看,看到木牌上的内容,不由得喜笑颜开,兴奋地喊道:“下令,让军队做好准备,随时准备进攻瞿塘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