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瓦房屋顶被砸出一个个大洞,茅草屋更是被瞬间点燃,燃起了熊熊大火,人们纷纷逃窜,整个阶州城成了人间炼狱。
“守住,哪个龟儿子敢跑,我剁了他。”大夏守将穿戴着满是血污的铠甲,拼命地阻拦着败退如洪水一般的士兵。
大夏士兵哪里顾得上将领的威胁,法不责众,就是让他砍,这么多溃兵,也够他砍一会儿了。
所以士兵也并不害怕,反正也是个死,要不死于明军那不要钱的炮火,要不死于督战官的大砍刀。
人人都是爹生娘养的肉体,拿上血肉之躯去和明军的弹丸硬碰硬,没有十年的脑血栓估计想不出这样的办法。
因此,比起后者,士兵们宁肯被督战官砍死,也不再愿意向前了。
士兵真的从夏军将领面前逃走的时候,将领们也都选择性的视而不见,放任手下的士兵逃往。
不到一个时辰,守城的士兵都逃跑的光光的,街上连一个士兵都不见了。
“进城。”傅友德亲自率领亲军骑兵骑着高头大马,威严赫赫地进入阶州城门,接受着两边居民的害怕和恐惧。
“傅将军,这些居民该如何处置?”顾时看着旁边的人群中不乏有些目光坚毅、怒目相向的人,这些人肯定都是潜在的危险分子。
“都是些平头百姓,不必过度防范,与蜀地民和睦相处即可。”傅友德可不想和常遇春一般,喜好屠城,毕竟这名声传出去了,可要被世人后人骂的嘞。
“遵命。”
在傅友德的指挥下,明军士兵与阶州普通民众井水不犯河水,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冲突。
在攻克阶州后,傅友德继续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月黑风高夜,蜀地峡谷内的寒风阵阵,路过的行人都不由得捂紧了衣领,以防冷风灌到肚子里。
文州城外一片寂静,在得知临近的阶州城被明军攻陷后,城内无一人幸免的消息后,文州城民众和士兵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了,他们势要跟这帮淮西来的野蛮人决一死战,让他们看看川军的厉害。
大夏军队加强了文州的防卫,城墙上到处都是巡逻的守卫,城垛上的士兵也在不停地扫视着城外的异动。
“有敌情。”眼尖的夏军城墙守军看到城外出现了一支明军骑兵部队,立即敲鼓示警。
文州城北门大开,三千名夏军从城门蜂拥而出,追击着这一小股明军骑兵。
两条腿的怎么能追的到四条腿的骑兵,不用说,大夏军队只能最后是垂头丧气地返回城内。
整个文州城又被敌情点燃了,这已经是明军第五天这样偷袭了。
刚刚追击回来的大夏士兵都喘着粗气,累的瘫坐在地上生无可恋。明军也太过贼了,有本事停下来真刀真枪的干一场,老是逃跑算什么好汉。
就在大夏守军还气喘吁吁痛骂着明军的时候,却又听到战鼓声声,震耳欲聋,数不清的明军不知道在何时出现在城墙的四周,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大夏守军将领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明军的疲劳战术,用一波一波的佯攻彻底拖垮自己的军队,等真正要进攻的时候,守军已经彻底都放下了防备,只能成为砧板上待宰的鱼肉。
“起来,都给我起来。”夏军将领一个一个踢着城墙上昏昏欲睡的士兵,全然没有一丁点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明军士兵架起云梯,都攀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