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学宫之后不管是太学,还是国学,或是现今的国子监,都没能恢复往日那种自由的学术氛围,两晋之后中原有很长一段时间纷乱不止,就在那时出了一位学贯古今的奇才,那人无名无姓,只是以夫子自居,后追随者众,便在太安城外的桃山落下脚,建立了这座岳麓书院。而历代书院的掌门人,便是夫子。书院的存在算是继承了稷下学宫的衣钵,自然也深受天下人的尊崇。”
书院建在桃山之上,山如其名自然是栽满桃树,三人自山下一路往上,眼看着由枝头上的花团锦簇变成了仍未绽放的花骨朵。
“如此说来,夫子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代号,就跟什么庄主,掌教一般咯?”
通藏听到这里才明白,原来一直以为人口中时常挂在嘴边的夫子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代号。
“现在是这样,但有些时候夫子也会专指孔夫子,毕竟是开创了一派学说的先哲。”
听完棠庆的详细解释通藏跟曹霜露两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整日听人
说夫子夫子,我还以为这天下真有人能活上千年不死,这次来参加考试还以为能见见这个长命千岁的老头呢。”
“不许胡说。”
棠庆心里一阵无奈,谁成想这小子居然还会有这般精灵古怪的心思。
但转念一想现今的书院夫子似乎从旧唐那时便在书院执掌,现今启元的皇帝都传承了三代,这位夫子仍旧安稳的坐在书院魁首的位置上,掐指算算少说也要有两三百年,真有人能如此长寿?
上了桃山的山腰,书院便显露在众人眼前。
书院那朱红的大门口外立着一布告牌,布告牌边上是一口一人高的青铜大钟。
便在这时从书院里面出来两梳着牛角辫小书童,两人出门之后先是站在门口环顾了一周,随后两人便走了下来,一人去到布告牌边上,一人则走到了青铜大钟边上。
那位书童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宣纸贴在了布告牌之上,随后两人一起扶着木槌敲响了笨重的青铜大钟。
沉闷但浑厚的钟响在整个桃山都震荡着传开。
十声钟响过后那俩书童重新回到书院门前。
“今年的第一道入门之题,已经贴在了那块布告牌上,若是还有在山下没有上山的请各位相互传达,今日戌时之前请各位把答案写在纸上,会有人守在门口查验,明日一早便会公布过了第一道入门之题的应试者名单,请各位千万不要错过了时辰。”
还带着奶声的书童清了清嗓子,周围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等两人说完回去之后候在门外的一干人等便迫不及待的向着那块布告牌挤了过去,这种时候什么绅士礼仪早就给抛去了脑后。
通藏凑巧站的离着布告牌比较近,措不及防之下便被人群给挤了进去,棠庆一瞧通藏直接被人群给淹没,干脆拉着曹霜露躲在一边。
看完题目人群总该会散开。
曹霜露耳朵微动,似乎在一片嘈杂声中听到了通藏骂娘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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