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赵斌的身份,牛皋和汤怀眼中闪过一抹惊色,而赵斌一见二人神色,不由得微微点点头,“刚才牛皋说什么?同是赵家人,我就该帮着那赵构去害大哥?牛皋,岂不闻,天家无父子?我乃昔年八贤王之后,我曾祖乃后周显德六年生人,可我祖父却是真宗朝大中祥符三年生人,我父更是神宗熙宁五年方才出生,你牛皋刚才口口声声说我生的孩子多,你说我这几位先祖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老年得子呢?”
当年传诏之事,汤怀、牛皋等人就已经知道赵斌乃是太祖之后,乃是道君皇帝的皇叔,只是有当年昭烈帝刘皇叔在前,所以几人也没感觉到什么不妥之处,现在听赵斌数着年头这么一算,二将忽然直观的了解什么才是天家无情。
“汤怀、牛皋,最是无情帝王家啊!为了那个位子,为了防我太祖一脉,连同姓同宗之人他们都能下手。那封情报上写的清清楚楚,大哥只是疑似与我相识,只是可能会有见我的机会,就已经气的赵构连发金牌传诏了,要是真让他知道我和大哥乃是总角之交、生死之交,你们觉得来这大营的还会是一面金字牌吗?怕是那时来的该是监斩的钦差了吧!”
听闻此言,牛皋不由得小声嘀咕道:“那你不让官家知道就是了,何必还要瞒着我们这些老弟兄,足足十年都与我们往来!”
赵斌一听牛皋此言,侧目看向这位副帅,缓缓问道:“牛贤弟,我问你,我和大哥见面,我曾看过通儿一眼这事,是何时告诉你的?!”
“额,那个,不就是刚才来大营的路上吗?”
“是啊,那你又是何时告诉汤怀的啊?”
“就刚才啊!”
“牛皋!就这一句话,你连一天一夜都没藏住,这十年之间,我要和你有一封书信,半页残纸来,你能藏多久,你能瞒多久?你能保证多长时间不被赵构小儿知晓!”
“斌哥!军营之内,哪有那许多腌臜之事,都是袍泽兄弟、生死之交,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袍泽兄弟?生死之交?牛皋!你知道这三十万岳家军中有几方暗探吗?我来给你算算,这头一路便是那临安城内,秦桧手中的皇城司,不然大哥在军中所言所讲又如何能被秦桧知道?这第二路则是那开封城曹荣手下的暗探,你们两军相对十年,他曹荣安能不派人来探听大哥人马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