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汤怀刚起身,一听岳云问起赵斌的经历,这位汤将军又忍不住想要听听,毕竟汤怀上次见赵斌还是在鄂州城内,赵忠传诏之时,那时自己这哥哥红袍玉带,让人看在眼里,心中都不由得生起敬佩之意,而今日赵斌这身黑袍虽然让人心生敬佩,但与之前的差距却是太大,使得汤怀也不由得好奇赵斌的经历。
如此一来,这起身的汤怀自然是愣在原地,侧耳向赵斌这边细听而来,赵斌见此当下笑骂道:“去去去,给我打水来,待我换了这身血衣,梳洗收拾利落了,咱们再坐下慢慢说啊”,赵斌说着抬手拍拍岳云肩头,“行了,一会咱们叔侄几人好好聊聊,你去把这身甲脱了吧,一时半会的还打不起来呢!”
一听赵斌这话,汤怀和岳云立时答应一声,齐齐向帐外走去,至于说桌案上那封情报,有赵斌在帐内,这两位丝毫不怕被什么人看去。见此情形坐在门前的牛皋也急忙起身,“哎,斌哥,那我就也先走了,等你收拾利落了,再来帐内叙话!”
赵斌点点头,随即嘱咐道:“我来营中的事你先不要与旁人说,包括王贵,也先不要告诉他,待咱们四个人先聊完,再说旁的事情!”
牛皋这边急忙点头答应一声,随即这莽汉一边起身出帐,一边就顺手将方才披在身上的这件外袍收拾利落,紧接着三两步就走到先前汤怀发呆叹气的那把交椅旁,继而就见这位副帅大马金刀的端坐交椅之上,脸上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神情。
而牛皋之所以守在帐前,自然是因为赵斌的吩咐,至于说这副神情,那纯粹就是被刚才汤怀的反应给吓的。
不过汤怀倒也没让牛皋在这待多久,只片刻功夫这位汤将军便领着几名亲兵,提着数桶清水来到帅帐前。而牛皋一见到这这些人,当下迎上前去,笑着招呼道:“哎呀,五弟,你看你,我就想洗个脸,怎么还提这么多桶水啊,来来来,都放着吧,你们也辛苦了,去休息吧!”
牛皋说着从最前面的一名亲兵手中接过水桶,同时一双大眼还不断的冲着汤怀乱挤,这要换别人一定看不懂牛皋的意思,但这汤怀毕竟是兄弟几人里心思最为通透之人,方才牛皋一将这水揽在自己身上时,汤怀立时明白过来。
“害,这不是想着牛哥你外出一趟辛苦,小弟想让你舒服舒服嘛,刚好火头军的灶上有热水,就为你多打了些水来!”
“好,五弟你有心了,走走走,你帮我提就好,咱哥哥可是有令,别麻烦他们了,每天训练都够辛苦了,这点水俺老牛自己来就好!”
那边汤怀也笑着点头道:“是啊,你们提到这里也就好了,剩下的我帮二哥提就好”,汤怀说着接过两个水桶。
正巧这时去换甲的岳云也赶回帅帐前,这少将军远远的就看见汤怀、牛皋提着水桶,反倒是两名亲兵空手立在那里,另外一名亲兵手中拿着两桶水,则在一旁进退两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