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捉摸不定的棋子,既让自己不好掌控,想来也不会让敌人轻易猜测到心思,走着瞧便是。
......
派去燕地的人终于送来急报,几位大人又聚首一处。
“该死,派去那么多高手,只剩下回来报信的人,好一出守株待兔的计谋,本王真是小瞧了这位二皇兄。”
“殿下息怒。”
“殿下息怒,是微臣棋差一招,错估了此次形势,导致殿下损失了人手,臣自请责罚。”
褚月谙长袍一掀,席地而跪,掷地有声。
“褚大人不必如此,也是本王心急了,差点坐上太子之位的人,又岂是好对付的?”
襄王虽遗憾叹惋,但也不是分不清能臣过失的人。
“实是机会少有,任谁都不想错过,但未曾料到皇兄这般狡猾,自导自演了这样的戏码!”
白忙活一场,什么好处也没捞到。
“多谢殿下大量,微臣以为,这回的行动虽然失败了,我们还是能获得一些信息的。”
众人听她讲完,兀自思考,又听得她讲来。
“煜王自几年前失了帝心,不再得陛下青睐,或许这个险些亡命的经历,真能重回陛下视线复得恩宠,冷淡也冷淡了多年了,不是吗?”
“褚大人的意思是,二皇子在静待时机,想靠这次‘刺杀’唤回陛下昔日情义?”
“是了是了,置之死地而后生,釜底抽薪,确实可能效用极高!”
一干幕僚出声附和着,不住猜测着。
“难道皇兄自请离开京城,也是那谋划中的一环?”
“殿下,臣斗胆预想,不只是设计遇难,做戏做全,恐怕‘好不容易’回京后,煜王也会面上低调行事,沉寂良久。”
“让陛下猜疑殿下您,或许也是其中目的,而这养伤期间,也会叫陛下想起从前父慈子孝的时光。”
竟然想到了这个层面,襄王脸上都震惊到什么模样了,难以描述。
有人替他问了。
“那我们短时间又不能再出手了,等煜王回来,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当然有应对之法,我们不给陛下这个时机就好了。”
开口的是陆习昳,此前玉白衣着的那个男子,和褚月谙对上视线,颔首微笑示意,瞬间明了,两人想的是同一个法子。
“煜王越安分,越平静,襄王殿下便越高调,建功立业,为百姓谋福祉,多为利民利国的善事大事。”
女声补充,举例罗列一些可行之事。
“不错,一来,可积攒民声,赢得朝中大人们的期望;二来,将陛下的目光转移,也能让煜王做不住,主动露出破绽,后面殿下便可见招拆招了。”
玉面男子总结这一番话,细数下来可能会达到什么后果。
“先生高见,褚大人有远谋,本王得此二人,卧龙凤雏具有之,哈哈哈哈......”
众人都不免心生感叹,少年英才,长江后浪推前浪,未来必定大有可为啊。
与此同时,挨了一刀肩膀缠裹白布的煜王,正躺在燕地的一个茅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