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赶上了,清河来不及歇息,便又催马向前,可是若跟在队伍后面,恐怕还没有见到徐朴,就已经被后尾的士兵当做细作了。
清河想了想,拨转马头朝东边疾驰而去。徐朴骑在马上,眉头拧起一个“川”字,近来的传言就像揭开盖在烂疮上的破草席,底下腐朽的脓水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徐朴现在就被这种感觉萦绕着,黎王是什么样的人他久经沙场自然看得出,但是老王爷的死,却更让他难以忍受。
正想着,队伍突然停下,徐朴心中堵闷,扯着嗓子骂道:“怎么回事?”
“将军,前面的路被人挡住了。”
“多少人?”徐朴心中纳罕,自己出兵虽说不算是什么机密的事情,但是京中可供调配的人手实在有限,不知道哪方势力能挡住自己这五万人马?
“一个人。”
听到这徐朴心中的火气竟消了些,“他一个人胆敢挡我豫城军,抓起来!”
“将军,抓不得。”
“区区一个人,如何抓不得?”
“来人说她是清河郡主。属下不敢妄断,特来请将军示下。”
“就在前面。”
徐朴见到清河的时候险些没认出来,但是清河却一眼就认出了徐朴,清河一见到他就指着飘扬着的旗子掷地有声:“你背着我父王的遗愿做事,胆敢挂我父王亲手所书的旗帜,徐朴,我父王当年真是瞎了眼。”
徐朴原本还不大敢认,但是见着清河骂人的这个模样,徐朴一下子就确认了眼前的这个灰扑扑脏兮兮的不分男女的人就是清河郡主。
不顾清河的骂声,徐朴眼含热泪双膝跪地,朝着清河磕了个头道:“真想不到我徐朴此生还能再见老王爷后人。”
清河原本想先骂一句镇住他在同他慢慢从长计议,但是没想到徐朴竟当着豫城军的面给自己行了个大礼,一时慌乱稳了稳神忙上前扶起徐朴。
徐朴也是个倔脾气,三跪九拜的大礼必须的行的周全,清河上前扶他他又不依,二人竟撕扯以来,徐朴性子直的厉害手上一时失了准头竟将不察的清河退了出去。
清河猛的受了徐朴一下子,竟突觉双腿发软,眼前一黑竟什么都不知道了!
清河昏倒徐朴也着实吓了一大跳,连忙站起身,拉过清河,可清河却怎么唤也不醒,“军医,军医。”
因着清河晕倒,豫城军就地扎营反倒又拖了一日。军医在帐里替清河诊脉,徐朴在帐外急的能将地趟出条沟来,自己刚才也没用多大力气啊,怎么郡主就昏了呢?若是老王爷的后人在自己手上出个什么意外,自己就算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正想着,军医已诊完了脉从帐中走出来,徐朴赶忙上前,“军医,郡主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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