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哥!我被欺负了,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我舍友黄翻为他欺负我。”
“我从小到大都没被人欺负过。”
“你说说这多气人啊。”
消息是费长覆发来的。
消息共四条,有用的只有四个字。
“被欺负了”
董天翻了个白眼,而此时恰逢凌语的舍友回到宿舍,二人便借此挂断了通话。
他先回了条消息问费长覆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过了五分钟都没有收到回信。
于是董天尝试着拨打了一下费长覆的电话,也是响了半天无人接听。
看来跑一趟腿是省不了了。
董天下楼租了一部共享单车,晃晃悠悠地朝神话系男生宿舍方向溜达了过去。
他根本不急,或者说,他还真就想不到这三个富二代能闹出点什么乱子。
最多应该也就是谁谁脚臭骂两句那种吧……
看着校园里一对对花前月下的小情侣,喂了几只校园猫,半小时后,董天顺利见到了正在宿舍地板上打滚的费长覆。
“咋回事啊?”
听到董天的声音,费长覆噌地一下从地板上蹦了起来。
他拍了拍屁股,眼中饱含着泪光,指着身后床上一个面色淡漠玩着手机的年轻人朝董天哭诉道:
“辅导员大人!黄翻为霸占熊子付的柜子!拿秦风的耳机用,刚刚还砸了我的手机!”
说罢,费长覆从兜里掏出了他那已经碎得电池都掉出来了的手机,一脸心疼地递到了董天面前。
而床上躺着的黄翻为听到费长覆控诉自己,取下了耳机歪嘴一笑道:“我的行李多,尤其是那十几身定制的衣服,熊子付没带行李,用不着柜子,帮助舍友不是应该的事情吗?”
这话说完,黄翻为看了眼另一张床上沉默的年轻人,继续对董天和费长覆说到:
“至于秦风,那是他不愿听我手机播放的音乐自愿借我的。”
面对黄翻为的狡辩,一脸老好人相的熊子付不停说着帮舍友是应该的,而另一名叫秦风的男生却是依旧保持着沉默。
于是董天冷着脸问道:“那让我猜猜,费长覆的手机一定是你不小心碰掉的,对吗?”
“唷,辅导员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啊。”
“你胡说!”费长覆打断了黄翻为,十分气愤地说道:“明明是因为我看不惯你说了你两句,你趁我上厕所时候砸的!”
“你有证据吗?”黄翻为一脸无辜。
面对黄翻为的这句话,费长覆一时为难起来。
他看了看秦风,但秦风没有说话。
于是费长覆用近乎祈求的语气说道:“子付,你帮帮我,说句公道话吧。”
听到这话,熊子付脸上流露出一丝挣扎,但随即他一咬牙,指向黄翻为道:
“黄翻为之前和你吵架完,看到你发消息给辅导员,所以趁你去上厕所砸了你的手机。”
有了熊子付率先出面指正,一直沉默的秦风也微不可查地冲着董天点了点头。
“不就是一台手机吗!碰坏了我又不是赔不起。”
面对三人的合力指控,黄翻为明显展现出了极度的不悦。
他一把翻下床,将手里拿着的无线耳机随手丢在地上,又重重地踹了一脚椅子,怒道:
“要不是我家里说让我好好体验集体生活,以你们几个的身价,也配和我共处一室?”
说完他便一把推开费长覆和董天,快步离开了宿舍。
“喂?单哥,出来喝酒……”
听着楼道里黄翻为的打电话声,董天摇了摇头。
看来这位大家公子远比自己想象得骄纵。
黄翻为离去之后,熊子付苦笑着打扫起了宿舍。
秦风也沉默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台备用手机递给了费长覆,示意他先将就着用。
见三人没有什么别的问题,董天便先行离开了。
临走前,他告诉三人自己会去和校长说一下,申请让黄翻为调离宿舍,给他安排一个空的单人间随便他自己折腾。
解决了这件事,董天回到自己宿舍给校长发了条短信汇报完情况便安安心心通宵打了一晚上游戏。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明天周末不用上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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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了一周的护城河鱼群奇观引发了市民们的钓鱼热潮,专家也指出,鱼群的出现预兆着本市水质系统已经达到优秀标准,呼吁广大市民一起维护我们的家园。”
一名老教师提着自己的收音机走进了办公室,收音机里正播放着今日的早间新闻。
“嘿,哪儿都有钓鱼佬。”
董天靠在椅子上随意吐槽了一句,经过一周的工作,董天已经彻底适应了辅导员的工作并且成功开始摸鱼。
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北鼻大学开放式住宿理念。
没有宵禁,有人巡逻保证安全的同时在生活上给与成年人最大的自由。
凭这一点,北鼻大学收获了无数学子的赞誉。
不用查夜不归宿,代表着董天晚上基本没活。
只要学生们没有什么生活上的问题,董天就约等于是在白瞟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