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和师姐说说话,可师姐总是不理我,看到我还会转身避开。”柳括面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却有些许委屈。
“我说了不想和你切磋,之前打了你我也道歉了。如果你觉得不满意,我会郑重地再次向你道歉…”
“不。”柳括摇头,“我只是觉得大师姐你很强,我也想和你一样强。”
“抱歉,我不会弓道。”
“那师姐以后得了闲可以和我说说话吗?我知道我话多,只是我刚来到长意宗还没有朋友,只有师姐肯照顾我…我只是想…”
“好。”见柳括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千梧寒一口应了下来。只是她没想到这一答应,再也没有师弟敢单独找她说话,几十年后,柳括还成了她的道侣。
“我现在回想起来,你刚上山时,该不会是故意缠着我,让其他师兄弟以为我们两情相悦?”
“师姐,这怎么能叫故意。”柳括的眼里挤出两分真诚:“师弟只是想多和师姐交流亲近一下,但师姐又不爱理我,我只好…”
“打住。”千梧寒揉了揉太阳穴,“你这冰块脸到底哪来的那么多话,当年居然以为你是个生性冷淡的小男孩,师父还托我多照顾你。”
柳括抱住千梧寒的手臂,嘿嘿地笑着。
柳括深知自己是弓修,与长意宗的剑法不甚相通,下午便总是独自在山后练弓。千梧寒看到柳括常不在练剑场,便寻去后山,告诉他以后会在练剑结束后与他对练。长此以往,柳括虽未能悟出弓意,倒也有了些进步。千梧寒将此事告知了玉清,玉清反复斟酌数日,决定去元月的本宗青云宗求元月的一位师弟——栾无章,栾道长,一位金丹境界的弓修高手为柳括授课。栾无章从小就对元月很是敬重,也很敬佩玉清的为人;但他最终只答应每月授课一次,且柳括必须在青云宗和青云宗弟子一起学习。柳括得知此事后,先是兴奋,而后十分感动,立誓自己一定不会辜负师父的良苦用心。角落里,千梧寒看着柳括和师父师夫,欣慰地露出一个笑容。
柳括后来回忆起年少时的事,常说他做的最对的决定就是当时颇不要脸皮的缠着千梧寒,用自己的热情感化了如同高岭之花的大师姐;还与千梧寒日日练习,形成了战场上的默契配合;因此师父在分配任务时才总是将他们二人分到一组,给了他很多守护她背后的机会。千梧寒只觉得这都是柳括的一厢情愿,她从不是什么高岭之花,也没看出柳括除了话多以外的热情,只是日久生情,又看中了柳括的天赋和努力,才愿意与他牵手走下去。
“好了,在这儿回忆个什么劲儿呢。”千梧寒手上不停地往乾坤袋里塞需要带的换洗衣物和一些丹药,“别忘了把师妹之前练手画的雷爆符和定身符都装着,说不定用的上。”
“是,我的大师姐,我一定把能装的都装进去。”柳括在背后看着千梧寒,眼中泛起一丝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