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若你识相些,肯分润银子,便饶你一命!”
“饶你娘个头,老子整日做苦能赚几个钱?弟兄们,给我往死里打!”
张三已经是抽刀出来,眼瞅着对面的人多,自己落了下风,狠劲上来,顾不得什么官府,计划着先把人砍了,其余的也就老实了。
只听那对头喊道:“这个狗杀才,收一次四坊的粪够他赚十两银子,兄弟们,若俺当了粪头,保你们每人每月到手八两!
杨泽风不顾滴滴答答的粪水,心道这挑粪赚钱够多的,十两银子都足够乡下农民一整年的收入了!
“大寿,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溜了!”
祖大寿是一刻也不想多呆在这破粪缸里,赶紧掀了盖子,疯狂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撤!”祖大寿喊了一声,两人蹑手蹑脚的从众多粪缸旁边走出,衣服上难免沾到了黄色物质。
趁着前面乱作一团的时候,两人赶紧跑离了这个没什么人的巷子,刚刚跑出来不久,便听到了捕快的吆喝声。
两人对城内都很是熟悉,捡着小路穿梭在城内,街边遇到的人见到他俩,纷纷捂上了口鼻,还偷偷笑了起来。
祖大寿抱怨道:“定然是以为你我二人掉入粪坑了!若是有熟人认出俺来,以后在这广宁城还混不混了。”
杨泽风说道:“闭嘴吧!往往你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会成真!”
转来转去,终于在一处民房前停了下来,有节奏的敲击了几下,门被打开。
汪中兰隔着门就已闻到了一股臭气,见到门外的两人后,直接向后退了好几步,衣袖在口鼻处做着遮挡。
祖大寿见一面色清冷的女子开门,虽然刚刚只有一恍惚她便遮住了半边脸,但他十分确认眼前女子乃绝色!
他古怪的看了杨泽风一眼,眼中迷惑之色愈浓。
“赶紧先进来,洗漱一番,换件衣服,准备出城。”
杨泽风只是和汪中兰点了下头,便带着祖大寿到后院的水缸处冲洗。
祖大寿骂道:“你个屌人,竟然玩起来金屋藏娇这一套了,俺可告诉你,若是让灵儿做小,俺第一个不答应!”
“擦擦你脸上的大粪吧!老子和她是生意合作伙伴,你懂个屁!”
“既如此……”祖大寿脸上露出了一丝淫荡的笑容。
“哗啦”一盆水泼在了他的脸上,杨泽风好声没好气的说道:“收起那份心思,她可是朝廷要犯的后人,小心被参一本。”
祖大寿缩了缩脑袋,对于文官,他还是有几分畏惧的,就连宁远伯都被参倒了。
“那还是算了,嗯?不对呀,要犯的后人你怎么带在身边?还是有奸情!”
杨泽风懒得搭理他,自顾自的冲洗一番,使劲搓了搓,又在房间内找出来两件新衣。
祖大寿仍然在抱怨:“这衣服没丝绸的穿起来舒服啊!”
杨泽风则是反复的闻了闻,确认身上没有味道,“就只有这么一件了,你可以选择穿着你的粪衣,或者光着腚出门。”
“得了,少爷俺凑合一下。”
杨泽风问向他:“你带了多少两银子?”
“三十两,到凤凰城这一段保管吃好喝好!”
“留下五两,剩余的交给俺,这一段路不能白跑,带你发点小财。”
祖大寿来了兴趣,在辽东这地界上,许多丘八都是既打仗又发财,毕竟人人都想过好日子,多蓄奴买婢,退下来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