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门边近一些的官员又哈哈大笑起来,可惜了看不到后面的香艳场景了。
另一边,薛驸马把安平抱进偏殿里间放在矮榻上。
傅太后和顾歆然,还有青平和薛燕翎都已经焦急地跟了过来。
“五嫂,五嫂,你怎么样?”薛燕翎急唤。
顾歆然把她拉开,“先让太医看看。”
太医在榻边跪下,用帕子垫住了安平的手腕,片刻后也是脸色一变,“大长公主胎位不正,原本不是今日生产,可方才被那么一撞,羊水破裂,若是不生出来,胎儿怕是有危险!”
还有半句话他没敢说出来。
薛驸马阴沉着脸,“若是要生出来,母子都有危险,是不是?”
太医点头,擦了一把额上的汗。
薛驸马踉跄一步,跪在榻边握住了安平的手。
安平也听到了,她满头大汗,虚弱地说,“驸马,生,孩子要紧……”
傅太后一脸心疼地握住了女儿的另一只手,“安平,莫要说话!你和孩子都要紧!你们谁也不能出事!”
顾歆然问,“太医,此时必是要生的,羊水都破了,便是不生,公主也会有危险。却不知太医有何法子让她尽快生出来?”
太医连连点头,“老臣开一副催产的药,请公主喝下。半个时辰内必有胎动。接生嬷嬷来了后,可让她替公主按揉腹部,一则是让胎儿快速入盆,二则……或许可以替公主正正胎位。”
顾歆然看看傅太后。
傅太后拿了主意,点头道,“就这么办吧,劳烦太医去开方子。”
太医又抹了一把额上的汗,这才起身到外头去开方子了。
薛驸马握着安平的手,内心非常焦急。
顾歆然上前给安平把了把脉,又摸了摸她的脖子,发现太医说得没错,这胎位,头上脚下,最是凶险。
薛驸马看了看她。
顾歆然沉声道,“待稳婆来了再说吧。”
但……
刚刚的脉相,还是有点不对……
她鼻尖似闻到一股气味,在安平身上一扫,拽下一个荷包放在鼻尖一闻,大骇,厉声喝问,“这荷包是哪儿来的?!”
薛驸马一惊,柔声问,“安平,早上出门的时候,未见你戴这个荷包?”
安平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虚弱地答道,“是……是婶婶,荣亲王妃给我的,说,说是保腹中胎儿平安顺遂的……”
顾歆然把荷包往旁边用力一丢,丢得远远的,“荣亲王妃果然不安好心!”
但她为何要害安平公主?
就算荣亲王有夺嫡之心,但安平公主于荣亲王来说不过一个侄女儿,应当无防碍吧?
傅太后也沉下了脸。
薛驸马皱起了眉头。
他却是能理解,如今他任户部侍郎,若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两年,说不定尚书之位就是他的。
荣亲王若真是害了安平,那他与裴修泽、与傅太后之间的关系,都会出现裂纹……
这是荣亲王分化摄政王保皇党一派使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