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瑟有一瞬的惊愕，但惊愕后也不多问，只是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覆在几片龙鳞之上。

“撕拉”一声传来，锦思原本白净的手臂上鲜血淋漓，但她的神色却没有变化一分，只言：“保守秘密。”。

华瑟将生撕下来的龙鳞扔进湖里，龙鳞在顷刻间就被涌过来的鱼儿分食干净，不剩半点残渣碎末。

他见此情形，苦笑道：“你每次身体出现异状都来这儿拿自己的血肉喂鱼吧？”

“何以见得？”事实确实如此，但锦思却不知华瑟的封印刚刚解开，他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某神女全然忘了她的记忆已经全部分享给华瑟了。

当然华瑟也不是靠那些记忆做出判断的，他指了指湖里的一条春和鱼，道：“你看红色那条，本只是普通的春和鱼但鱼鳞色泽鲜亮不似凡品，且行动十分迅猛，鱼尾摆动间隐隐有金光散出，有化形的兆头。”

“本体为春和鱼的妖魔并不少，但这鱼一看就知是要成仙成神的，别的鱼也不敢与它亲近，方才抢食的时候，它一条鱼吃了你两片龙鳞还安然无恙，想来，平日定吃过不少。”

“哈哈。”锦思忍俊不禁，华瑟猜的不错。当年她偶然路过碧云湖，她瞧着这条鱼鱼身的花纹煞是好看，又恰逢她身体发生异变，便将扯下来的龙鳞喂给了这鱼，如今它也差不多要修出人形了。

华瑟眸中也浮现笑意，道：“还有一点，我将龙鳞扔入湖中时你不曾阻止我，定是知道这湖中生灵受得起你的血肉。”

锦思听了，下意识反问一句：“你怎知道？”

华瑟唇角微勾，不再看她，转过头望着那条被锦思喂养了许久的春和鱼，道：“你向来心善不会害了这些小家伙的。”

锦思怔了一下，“向来”二字叫她不由得又想起了从前。

她抬手用神力移动石凳，叫二人之间的距离又缩短了些，摘了面具脱了大氅靠在那人怀中，华瑟此时还维持着少年模样，不消锦思多言，他抬起手臂搂住了锦思的肩膀，轻声道：“累了就睡会吧，有我在呢”

一阵温暖涌上心头，叫锦思差点湿了眼眶，一边在心中暗骂：华瑟这个家伙！一边又将他抱紧了几分。

其实，她明白若说世上有谁绝对不会害她，无条件维护她相信她，让她依靠，那这个人一定是华瑟。因为，他们之间本身就是同生共死的关系。

华瑟自然感受得到锦思的情绪波动，他的下巴抵在锦思的脑袋上，不动声色的咬破了自己的指尖，一滴饱满的血珠落进那条春和鱼口中，它周身金色光芒更盛，一个小小的人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

锦思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抬起头看去，了解状况后一口咬在了华瑟手上。

“华瑟，你这家伙又干了什么好事！还我春和！”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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