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持续至梦醒为止,破解的方法大致可分为四种:
一是有入梦权柄的参与者结束能力;
二是有入梦权柄的封印物结束能力;
三是被入梦的参与者在梦中(现实)被杀死
四是被入梦的参与者杀死梦境的“核心”(一般为自己的熟人或熟悉的事物),导致梦境崩溃,然后意识回归。”
杜如归面带微笑,动作自然而亲切,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示意念灵安过来坐下。他已经找到了真相,可以聊聊别的东西。
念灵安看了一眼杜如归,眼神中带着谨慎,但也有着对杜如归的信任。缓缓地坐到了杜如归的身旁,两人的距离变得亲近,肩膀轻轻触碰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无声的支持。
在这个亲密的距离中,念灵安感到了一种安心,把头轻轻地搭在了杜如归的肩上。代表对当前局势的一种释放。重心微微倾斜,依靠着杜如归,寻求着一种心灵上的慰藉。
杜如归询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念灵安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叫念灵安,念生灵之所黑暗,化恶魔以求心安。”
思索了一会又补充:“是杜如归的未婚妻。”
杜如归愣了愣,疑惑:“你把自己比作恶魔真的好吗?”
念灵安不满:“那是神赐的称呼,每个人在参与游戏后都会有,其中第1,第3,第14个字组成名字。”
继续追问道:“你那种能隔空杀死我的能力是什么?
念灵安没有侧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似乎在犹豫是否应该透露自己的权柄。她知道,一旦她告诉这个杜如归自己的权柄的能力,自己可能会有危险。
杜如归抬头看上太阳,太阳快要落山,好戏准备落幕,反问念灵安:“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念灵安理解不能,脱口而出:“什么?”
杜如归继续补充:“你为什么认为一定是你被入梦了呢?换个角度想,如果是我被入梦了,那你又何尝不会出现?”
念灵安质疑:“那该怎么分辨是谁的梦境?”
杜如归伸出手,指了指往来不绝的行人,笑道:“你有观察过行人吗?依你所说的话,高位参与者可使梦境更真实,那为何这个梦境就我们两人是活人。所以这不是高位者的能力,也不该能对你生效。”
当杜如归享受胜利的成果时,浑然没发觉念灵安的脸已经凑了上来,只见樱桃小嘴一动,杜如归的左脸颊突然被亲。
杜如归脸一下子红彤彤的,只觉得周围空气突然变得躁热,连呼吸都不顺畅,惊讶道:“你干什么!”
念灵安哭笑不得,解释道:“算是对当时欺骗你的回礼,虽然你已经不记得了…我离开以后也不会记得亲过你。”
杜如归指了指天色道:“时间不早,我该走去现实,在那里重新遇见你。”
念灵安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依靠杜如归的肩膀,感受一时的美好。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黄昏莫失魂,有君伴清晨。
不知过了多久,念灵安将手伸入白裙底,从中拿出一把小刀,放在杜如归手心。小刀通体由纯白构成,倒是符合念灵安的气质。
杜如归用手轻抚几下,才在边角摸出几个字符。眼睛一敝,看到刀柄上刻下的拼音缩写:“DRG?NLA”
眼角不禁跳了跳,这算是压衣刀还是定情信物?
念灵安补充:“这把刀本来就打算送给你,我自己平时很少会用武器,所以就留在身上,直到遇见你。它也属于封印物,具有我自己的权柄的能力。在锻时产生了特性,使它可以进出梦境。”
说到这,念灵安顿了顿,来到杜如归身前,指出最后一点:“现在,用这把刀杀死我。”
杜如归将刀移置右手,看着面前的念灵安,还是陷入迟疑。
念灵安指着自己的心脏,激将道:“我都能忍住杀死你,你现在连关于我的记忆都没有了,又怎么不能杀我呢?”
杜如归缓缓起身,但仍不敢上前。
念灵安撇了撇嘴,抓住杜如归的手,猛地刺入自己的心脏。受刀先是阻,又突然捅入。鲜血随伤口流出,染红白衣,苍白的脸颊更显得苍白。从口中吐出的血流到杜如归的背上。扑倒在杜如归怀里,安详地死去。
最后脸上挂着的,依然是灿烂的微笑。
她确实变了,变得没那么善良,绝大部分被鲜血染红。
她确实没变,纵使从白衣变成红衣,但她还是她,深爱着杜如归的念灵安。
杜如归将刀拔出,小刀上一尘不染,捅出的鲜血也不翼而飞。
就像她的主人,永远地圣洁。
与此同时,杜如归感受到一种神秘的感觉将他与小联系在一起,好像从此刻起,他才正式成为这把刀的主人。
杜如归摇摇头,自言自语起来:“这就是你所留给我的?想杀死我的真相。印着恶魔的权柄的小刀。还有一个梦境的弊端……”
此刻,梦醒时分。
现实,吴情帝刚从交易所回来,想理一下两人的报告,将其藏起,顺便让韦勿近解除能力,好让自己跟他们谈一谈。
尤其是那个叫杜如归的年轻人。
为什么他的报告上只留有一句话:“我叫杜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