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齐射准备!放!”
“砰!砰!砰!砰!砰!砰!”
“艹,别踏马躲在战壕里面了,狗日的阳鬼子要踏马冲了,全都踏马给老子精神一点!”
整个阵地都在烧着,白磷和汽油在燃烧,武器和弹药在燃烧,连泥土和焦黑的弹坑也在燃烧……
一个身穿天蓝色已经破洞漆黑的军服,标着上尉的军衔,手里拿着一把东意国产马尔c12手枪的男人一路在战壕里面奔走一边骂着自己的手下。
“武器拿着!拿着武器!武器拿着!拿着武器!阳鬼子都踏马来了!都踏马给老子把眼珠子放亮点!”
嘈杂的战壕里面夹杂着他的叫骂,然后他一个一个把自己的人都拖出来,看着自己的手下都做好战斗准备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因为军资紧张,所以炮连在阳炎军发起进攻之后齐射两轮就要停下来,等阵地危急才能支援。
…………
当炮弹的声音停下来后,战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静谧的世界好像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一切都好像是虚无,我静静的趴在工事上面,好像一具躯壳,恍恍惚惚之间,我好像又看见了那一只白狐。
它优雅的蹲在不远处,玲珑的曲线在它的身体上展现,雪白的毛发没有沾染上一丝一毫的污迹,我不得不发出赞叹,它太美丽了,美的就如同神迹,它看了我一眼,瞳孔里面充满了蔑视,好像看着一个低贱的奴隶一般。
“杀斯给给!”
忽然,一阵怪异的叫声把我惊醒,我忽然清醒了过来,我急忙看向白狐的位置,我怕它被该死的阳鬼子伤害,那些阳鬼子就好像来自地狱的恶鬼,他们会破坏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他们贪婪且无耻,泯灭人性,只有来自人性的兽欲,就好像:
披着人皮在人间作恶的出身。
可是白狐却忽然消失了,如烟似梦,无影无踪。
…………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我旁边的机枪手叫大猪,是一个胡子拉碴,身材颇为高大的北地人,他说话总是带着北方的一股大碴子味。
现在已经开始他那独特的演奏,全连唯一一挺捷式j-6轻机枪在他手中发挥着,他也是全连为数不多的懂的单点射的人,据说因为当年他在东北方面军的时候就是玩颚-16式进口轻机枪的。
至于他为何从帝国最北方的家乡到现在帝国中央地带,他不说,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哎呦我去,你麻溜滴,TM的都快没子弹了,快点上啊!”
大猪一边躲着子弹点射,一边骂着他的副射手--一个来自帝国中部泰康洲的身材矮小的看着不过十几岁的孩子。
他的脸上漆黑,军服也和他的脸一样,好像从来没有洗过一样,他有点呆呆的,比较憨厚,一向很听话。
今天也一样,他有点着急忙慌的把弹夹给大猪续上,大猪这才停下了对他的问候,转而又问候上了阳军的历代女性先祖……
我看着阳军,又是千篇一律的战术,先开炮,然后坦克在前面冲,步兵在后面跟,冲不上了再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