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飖雪的车里,茧儿和她俩人愁眉苦脸。
“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茧儿打破沉寂。
“呵呵。”宓飖雪冷笑,“你也太后知后觉了吧。”
“我不是后知后觉,只是不愿把人想太坏了而已。”
“那现在呢,结果如何啊?这世界人心最难测,哪怕是自己,也不能完全了解自己。做人呢,适当善良就够了。”
茧儿怔怔地看着她,问道:“适当善良?”
“嗯,是啊。”
“我怎么没有发现你的善良。”茧儿调侃。
宓飖雪翻了个白眼,“我要不善良,刚刚我就一不做二不休,再让那女的摔一次。”
茧儿嗤笑,“得,我信了,你还是有善良的时候。”
“现在我们怎么办?”
听到这话,茧儿情不自禁笑出声。
宓飖雪一头雾水,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原来这世上真的是没有一辈子的敌人呢!万万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在同一条船上。”
“也没有一辈子的朋友。”宓飖雪补充。
“那好吧,暂时的朋友,我们现在该去医院了。”
“不是吧!”宓飖雪惊讶,“她都陷害我们了,还去给她迫害的机会啊!”
“不解释,那不就恰恰说明我们内心有鬼吗?”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反正我又没做。”
茧儿本来想劝宓飖雪,可转头一想,她说:“好啊,那我自己去,这样也好,她说你什么坏话了,你也没有辩驳的余地。”
宓飖雪思考了一会儿,妥协道:“行行行,去吧。”
茧儿笑,“那,走吧。”
“胡茧儿,说实话,我现在觉得你在廉岑身边,也好过那个女人。”
“怎么,这就爱上我了?”
“去,蹬鼻子上脸是吧?”
“我哪敢啊,我可是很怕你什么时候又给我出损招的。”
“诶,我说你怎么那么欠呢!”
“我这叫真诚,实话实说而已,不然你怎么不喜欢人家蒋小琪呢?”茧儿挑眉。
“呵,呵。”
茧儿她们照着江强说的,很快便找到了蒋小琪住的病房。
一进门,便看到蒋小琪和季廉岑俩人呆在一处。
蒋小琪一看到二人,立马转头楚楚可怜地面向季廉岑,似乎在让他赶走她们。
“你们来这干嘛?出去。”季廉岑开口道。
“廉岑,你为什么信她不信我们呢?”宓飖雪问。
“蒋小琪,你说宓飖雪推你,那为什么我看到,明明就是你自己跌倒的,难不成她能隔空打牛不成?”
茧儿骂起人来,还真是不带脏字,宓飖雪听了,心里极为舒服。
“我说我没推你吧,你不会要故意陷害我吧?”
蒋小琪瞬间又是眼里含泪,“茧儿姐,我一直将你看作亲姐姐一般,努力为你做事。我也不知道,我的真心为什么还是换不来你对我一丁点好。刚才我被宓小姐推下时,情急之下抓着你的手,可是你却毫无情面地甩开我的手,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为什么?呜呜呜……”说着一副受尽委屈地哭着。
“嗬!”茧儿与宓飖雪面面相觑,对眼前的这朵白莲花实在无话可说。
“哭哭哭,就知道装可怜,哭谁还不会啊。”茧儿说着突然也跟着假哭起来。
大家一脸震惊。
“我胡茧儿和你蒋小琪无冤无仇,只想平平淡淡地讨生活而已。可谁知道,我的身边尽是些豺狼虎豹。工作上我处处小心,可不是让某些冷面无情的人挑毛病,就是让些个虚与委蛇,攀龙附凤之人构陷。宓飖雪,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说着她便抱着宓飖雪。
季廉岑听得脸都绿了,没想到茧儿这是将自己也骂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