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侍女显然不会这么想,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局面,这个叛徒不抓出来恐怕睡觉也不会安稳了。
“虽然名册毁了,但线索却没有断。这个人很聪明,但是太过聪明了。”
“可以分发令牌之人共有五人,父亲、赵伯、客卿之首曲腾、受伤的李天鳞,还有我自己。”
“令牌分发记录每日一查,对手毁掉记录显然是临时起意,所以昨夜去往军营之中并未回来的父亲和赵伯便排除了嫌疑,何况以他两人的身份也是最不可能的人。”
“那有嫌疑之人便只剩下两名客卿了。曲腾和李天鳞,毁去记录的叛徒就在这两人之中。”
“这两人都有嫌疑,李天鳞负伤,目前正在府中养伤,而伤他的人正是地阕中人,曲腾此人少言寡语,但能力极强,是个做事的人,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负责了很多军中事务,黑水军之事他也有参与。”
“如此一来,看上去曲腾比李天鳞的嫌疑要大得多。”
“但是,如果我们从动机来看呢?”
“曲腾此人是孤儿出身,而他原本生活的村子当年正是灭于妖兽之手,那次确实是一个意外,一只身负重伤的妖兽坠入锦河,沉于河底被泥沙裹挟进入了这锦河府,后来又被冲上岸边,重伤待死的妖兽袭击并吃掉了几个渔民恢复了一些伤势,这才顺势袭击了曲腾家住的村庄。”
“如果说对妖兽的恨,我们之中可能便以他为最。一个这么恨妖兽之人怎么会放任地阕将妖兽带入府内呢?而且还是他亲自递上的令牌。”
“而李天鳞,其实我真的不相信是他。当年他自天武府府衙的职位退下来便来到我府中担任客卿,府中众人大多受过他的指点。但如果仔细回想,他以金丹境在天武府工作了几十年,仍然仅仅是一名衙头,最后因公负伤隐退下来,却仍然要来我家府中做一名客卿养活家人。”
“如果说他不像表现得那般平和,而是心中有恨的话,那么他恨的会是谁呢?”
“大武朝廷。朝廷的不公便是他如今境遇的罪魁祸首了。那他做出这一切也就不奇怪了。”
易辰想了想,觉得小侍女说的颇有道理,但仍有一些疑惑。
“也不对啊,如果这样说的话那曲腾也可以恨你们锦河军啊,不管什么原因,那妖兽始终是自你们手中漏下的,这才造成了他所在村庄的惨剧,如果他极端一点,心中憎恨你们锦河府也不奇怪,我觉得仅仅凭此不足以认定就是他。”
张小雅冲易辰点了点头。
“没错,仅仅凭这些并不够。你还记得么?昨夜我们出发之前我曾经安排人去黑水军行引蛇出洞之计,如果黑水军中的叛徒得知我们欲调查甲二四据点那他会想到什么呢?又会做些什么呢?”
“昨夜我的心腹在通知了调查甲二四的消息后便暗中监视了得知消息的黑水军众人。他们都没有任何异行,除了一名谋士。这名谋士家中有一位极其美丽的妻子,每日工作一经结束他便会急忙赶回家中。”
“但就在昨天,他不知为何回去的时间晚了些,但急于回家的他只好走了一条平时不会走的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