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们说的对,连自己国家都抛弃的人,被欺负是很正常的事。宁朝夕叹了口气,刚想从他们身边绕过,也不知是那人终于看到了她还是什么,敢情是把她当救命稻草了。提起全身力气扑到她身上,将她反手制住,另一手中已是一块削尖的石头。也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他动作极快,一气呵成。到不是宁朝夕小觑了他,若不是想不到他会反击,且还是连累到她,她肯定不会让他有得手的机会。当真是世风日下,连一个看起来不过文弱书生都能威胁到她,她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别动,我的石头可不长眼睛。”轩辕启肿胀的脸上透着狠绝,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显然是没有杀过人,连块石头都拿不稳。宁朝夕无语问苍天,可曾想她也会落得有一天被块石头震慑住。
“小子,拿个娘们威胁我们算什么,有种你就别躲。”几个壮汉不屑的说道,又哄堂大笑一番,显然并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她是镇国公的女儿,当朝相爷的未婚妻。”轩辕启说着,又把削尖的石头递进了几分,白皙的肌肤被磨破,有丝殷红色血腥味,她感觉到血正沿着脖颈滑进衣衫内。几个壮汉显然是被这话震到了,脸色难看之极。
本想开口辩驳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口。她不能告诉他们她不是兰晴语,或许借着这个人的未婚妻之名还有些用处,他们怕了便不会再为难她,那她的困境就解了。
“啊”也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惹得他们全朝那个出声的方向望去。只见光秃的树干后躲着一个女子,着一袭湖蓝色缎霞,同以白色狐裘裹身。美丽的脸上都是惊恐之意。只一眼她便看出,那才是真正的兰晴语。她是听到他们说镇国公之女,相爷未婚妻才惊叫出声的,因为那个人正是她。
“谁才是兰晴语?”几个壮汉轻轻腹议,厉声问道。
两人都不出声,这个兰晴语这次到乖了,她也怕惹到他们。
“兰晴语号称第一美女。”壮汉瞅了瞅两人的貌容,显见轩辕启手中的女人更适合这个词语,遂冲宁朝夕走去。轩辕启一惊,将她推给他们。在宁朝夕昏迷前,隐约听到山下疾步赶来的官兵和已经不知何时追来的芷澜,尖声叫着她小姐。她应该安全了吧,这些人果是吃素的,动作这么慢,让他们保护人,都死了几次了。黑暗渐渐袭来,她被劈中颈侧失去了意识。
她以为醒来时必定是在府中自己的床上,结果双手被绑在身后无法动弹,脚上也被粗绳束缚,嘴里还塞着麻布。四周漆黑,呼吸渐重,倾身便能撞到物器,疼痛中使她的脑子异常灵敏。似乎她正被装在立米大的器皿中,有股酒香味飘来。身下是轴轮滚动发出的声响,除此之外一路上都很安静,也没听到交谈声。
她在哪里?昏迷后又发生了什么事?脑子昏昏沉沉的,应该是被人用了迷魂散,浑身使不上力。
又过了半盏茶时间,目的地到了。因为她听到了交谈声。
几个大汉将装着宁朝夕的酒桶搬下马车,将盖子打开,探了探她鼻息,确定她没死,又粗手粗脚将她拖出来,扔到破庙里。她的脚磕到缚绑酒桶的铁片,勾破裙裾,露出白皙的腿腹,划出条不太深的血痕。
“啧啧啧这司相的女人果是个美人,连小腿都这般诱人。”说话的男人抓住她的绣鞋,粗糙的大手不规矩的抚上她的腿腹,沿着她划伤的地方往上来回抚摸。
宁朝夕原本还想装晕来观察情况,伺机而动。但她实在受不了被个男人这样摸自己,而且还是个恶心的男人,她的胃都在翻腾,她有洁癖。这下要提早暴露自己了,虽是下策,却总比不制止被摸遍全身好多了吧。
男人还在摸着,冷不丁对上倏然睁开眼的宁朝夕,冰冷的眼中不带一丝温度。他到也不恼,反而笑的猥琐:“小娘子果然不简单,下了这么重的迷魂散居然还能在短时间内醒来。怎么,是等不及想提早和爷欢好吗?”
“滚开。”宁朝夕无声踹了男人一脚,狠狠瞪着眼中的无名火。他最好祈求自己永远别落在她手上,否则定让他死的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