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基于你妹妹而采取的必要调查。”男人承认。
“请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吧。”阿尔法现在对于工作的内容没有心思。“明天一并给你答复。”
“好的。”中年男人把夹在胳膊下的伯乐帽拿出来。他拍了拍黑色圆顶上沾上的雪,戴在头顶上。然后往台阶下走了两步,又抓住帽檐提了两下示意再见。
阿尔法刚想要进屋,背后再度传来男人的声音。“对了,还有一件事。”
“请说先生。”阿尔法停住脚步。
“如果遇见了什么诡异的事情,特别是你的妹妹……”男人站在稍微的斜坡处。他调整着帽子,遮住额前的头发。“只要站在门外大喊求助,我们的人就会出现帮助你。”
这句话让阿尔法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你们的人?”他抬头四望,周围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男人坦白。“这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你的妹妹状况和其他受害者不一样,可能连带着你也牵扯进去。
“所以我们在你的住所周围安排了人手。即便明天把你的妹妹接走后,后续几天还是会有,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孩子”
灯光下总是伴随着深沉的黑暗。阿尔法明白这个道理。保护,同样也是一种监视。
他不在意这种监视。
然而如果想要瞒着教会的人把妹妹带走,那就必须重视了。
“我知道了先生。”阿尔法的心情非常差。
如果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告诉他能有一份周薪五镑的工作,阿尔法会非常开心。
然而现在一点开始不起来。
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和他分享快乐的人已经不在了。
阿尔法把掉绿漆的门关上,隔绝屋外的寒风。
这个家是祖父留下的,兄妹两人住算是宽敞。一共有两层,一层是起居室,厨房以及盥洗室组成。第二次稍窄,采光也不好。一条走廊连接着小露台,两侧有三间卧室,除了兄妹二人,原本母亲住的那间也被租出去,每月租金一镑。
然而这个房子因为年久失修也出现诸多问题。到处都是墙洞,老鼠洞,天花板上发霉的木板以及屋顶假装并不牢固的烟囱排气管。走向二楼的楼梯,以及整个楼层脚底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壁炉隔三差五就会被堵住一次,弄得满屋子烟雾。
阿尔法已经打听过了,地段好点的地方租一个两室的房子,每月在5~7镑。他当上文职后勉强能负担得起,可惜还没有来得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妹妹。
艾尔莎就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她已经躺了两天,美容恬淡,没有痛苦,就像睡过去。
阿尔法路过家里烧得只剩下木灰的冰冷壁炉,往二楼走去。
他是一个虔诚的光明女生信徒,可是同样是一个想要保护妹妹安慰的兄长。
如果明天吧妹妹交给教会。他们既然已经鉴定为死亡,必然是凶多吉少的。
如果要带妹妹走只能是今夜了。
他不知道妹妹为什么醒不过来。所谓的邪神,特别行动署也是一窍不通。
他只知道妹妹能呼吸,这在科学上就是存活的理由。
“女神啊,她没有死,请人艾尔莎活过来吧。”阿尔法低头,把额头抵在合拢的双掌上祈祷。“我愿意付出一切。”
在父亲死后,母亲单独教育他,还把光明女神的信仰讲给他听。
这对于阿尔法的影响很大,常常在难以抉择的时候祈祷。“如果没有女神,就没有道德和良心。”这是他的口头禅。
教会的调查没有错,阿尔法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可是他现在不得已要选择背叛。如果祈祷无法让妹妹醒过来,他讲带着妹妹逃离教会的监视,寻找苏醒的办法。
如果失去女神,我会失去良心和道德;如果失去妹妹则相当于失去生命。他艰难地抉择。妹妹比女神更加重要。
阿尔法来到妹妹卧室的门口,想要看一眼熟睡中的艾尔莎。“痛痛痛……”隔着卧室的门忽然有一连串不着调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艾尔莎的声音?
阿尔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真的醒过来了。
女神啊,我不该怀疑你的。
祈祷是有用的!
可是不等阿尔法推开房门,有更多的声音传来。“等下,这里是哪里?”他听见艾尔莎用茫然的声音说。“我不是趁着搞群峦传说的空闲时间开了一个快递,然后就……不对不对,我中间肯定漏掉了什么,那个快递里面是什么来着?我记得我拿出来了……”
“我超(fuck you)——”
然后阿尔法就听见一声地动山摇的尖叫。
【ps:主角是阿尔法,一个十九世纪的原住民,故事主要以他的视角来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