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相信这个声音，”

“那道声音又说，‘转向左手边，捏紧左拳，大步走三步，一步一念，【外岁当值，护我灵魄】，三遍之后，闭眼转身’！”

“我没有多想，按照他的指示做着。当我念完三遍，闭眼转身。”，毛子面露喜色，语气也变得轻松，“他像是一直看着我，知道我的每一个动作，怒声喝斥道，‘睁眼！’。”

“我睁开眼。原来，我们每个人都还在原地坐着，根本没有离开过。你师父就那样蹲在我的面前。”，毛子笑着用手比划着，“我给你讲，就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这么老了，就跟今天你见着的几乎没什么两样！怎么样，是个神人吧！”

王昭点点头，虽然很震惊，不过那夜已经接触过之后，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准备。

不过还是对后续的发展兴趣更浓，追着问道，“那其他人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大哥说，我们这群人是被魇住了。”

毛子讥笑道，“但是那些官方的人，给我们的解释是工厂往河边排污产生了有毒的致幻气体。”

王昭点点头，对嘛，这样的解释才符合自己的认知。

毛子捡起椅子上的长烟杆，坐回到椅子上，继续说道：“原来，是因为村里的人在我们昏过去后，在河里又淹死了两个。和刘癞子的死法基本一样。”

“眼看是压不住事态的发展了，只好往上报找人来处理，然后就找着了张大哥。”

毛子嗤笑了一声，“当地有些老人认为是我们这群外地人把噩运带过来的，想把我们赶出去。”

“这件事的原因被归咎到河边的一处加工厂，我们被放了出来，工厂都封了，又拿不到赔偿款，当地人还不准我们再待在村里...”

“其实不需要他们赶，我们本就是死里逃生，哪里还敢再逗留？”，毛子摩挲着手里的烟杆，叹了口气，“身上又没存到什么钱，把癞子埋了过后，我们哪里还有钱回家。”

“所以只好给家里打电话汇款。队伍里死了人，又不敢直说让家里人担心，只能老实交代说是因为找不到活干，混不下去了。”

“我们倒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可是，癞子他....”，毛子攥紧了烟杆，“哎~！回家后，我们几家凑了凑，只能对他父母说他在外面找了个本地女人，结了婚，不想再回来了...”

王昭走上前去，拍了拍毛子的肩膀，“又不是你们的错。再说了，你们后面不也给那两老人尽孝送终了嘛。”

王昭这才理解，为什么毛子为什么每到逢年过节都会提着酒肉去刘大拐家里，老两口平日里和村邻吵架争地，毛子还经常出声帮衬着，简直比刘老汉那两个亲儿子都亲。

毛子反手拍在王昭的肩上，贴了过来，满嘴烟臭，死死按住王昭，说道，“所以，我发现你的情况和我当年很像，医院不收你的时候，我二话没说，直接给你抬张大哥这儿来了！”

王昭屏住呼吸，想抽身逃离，却被那双老手死死按住，忍着不适问出了心底最后的疑问，“那你就没想跟着老张学点手艺？而且，为什么这种高人他也住在这附近？”

毛子最终顿了顿，还是松开了手，随后露出无奈笑容，说道，“我倒是想啊，他不教，我能怎么办，只能合着点关系呗，出了事儿，还能找他帮帮忙。”

“至于他为什么搬到这里来，这个我不能说，你小子也知道，老子最能守住朋友的秘密！所以你就不用问我了，你要实在想知道，明天自己问他本人去！”

毛子拍着胸膛说完，又贴了上来，耳语道：“说说，你昨晚到底遇到了什么？我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可别说给我说你是失足落水。”

这些年来，王昭心里万千思绪，却无话可说。

他没办法对毛子说起自己经历，

却没想到，毛子原来早就有过经历，而且比起自己，对鬼神之说更是深信不疑。

他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心里承载的负担终于可以有人分享。

“毛子，你特么怎么不早说你见过这些！”

毛子咧开嘴笑着说道，“你也没问过啊，再说了，我给你们讲这些，不得被你们这些年轻人，当成封建余孽啊！”

王昭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哎！毛子！你说，官方他们知道有这些东西存在不？”

“你这说的些什么话！”，毛子瞪了一眼，“这个我猜，他们肯定是知道的！毕竟用你那脑子想一想，连我们都知道这事存在，他们能不知道？”

“但是我也确实没听张大哥说起过，确实有这么一个部门机构，他之前就是隶属于这个单位！不是普通人能接触的到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