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大家一定要相信科学!不要封建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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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
“今天轮到你守夜了!”
红砖围墙内,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短发男子,看起来约莫二十来岁,一身腱子肉,明显有着良好的身材管理。
此时,他正俯首贴着放在桌面上的硕大瓷碗,顺着碗沿旋了一圈,吸溜着碗里还冒着腾腾热气的稀汤白米粥。
听到院子外的喊话,也顾不得含在嘴里还有些烫,硬生生咽了下去!
又扯着嗓子大声回答道:“我记着呢!我吃完饭就去!”
围墙外那声音又喊道:“今天晚上月亮不算亮,记得把手电筒带上!还有,路上注意安全!别踩着长虫!”
“好!您先回去吧,我马上就吃完了!”
听到院子内肯定的回话,围墙外的那道身影才转身悠悠离去。
在那处院落不远处,便是后山,后山的山体临近小路的一处石壁,此时正悉悉索索的掉落着风化成碎粒的砂石,小路两侧早已经堆了几尺深的碎石粒.....
暗淡的月光下,顺着那道身影手中的那一束强光,才看清他原来是一个穿着大褂的老汉,瞧上去已是年过半百有余。
老汉左手提着一尺见长的细柳烟杆,右手拿着虎头牌手电筒,手中的摇晃光柱,顺着小路慢慢走近。
而,这侧石壁悉悉索索的砂石散落声,戛然而止。
来到石壁下,老汉还没走几步,手电筒光芒突然隐弱且闪烁不稳。
见状,老汉也只能将烟杆夹在腋下,腾出两只手来。
“嘭嘭...嘭...”
老汉右手挥着手电拍打在左手手掌上。
“他娘的!”
见手电的光芒竟还是那般微弱,老汉嘴里低声骂了一句。
手中的力道又增强不少,手电筒总算是在连续强击之下,转得明亮。
老汉笑骂道:“嘿!你这贱货,不打还不服乖!”
骂完又将手电筒夹在腋下,慢腾腾的把烟杆拿起,叼在嘴上。
左手揉搓着烟锅里还残存着大半上次未燃尽的烟叶卷,掐去表层燃烧后的黑皮。
手电筒的光随着老汉的动作摇摇晃晃,压根儿就根本照不到烟枪。
不过,对于一个老烟枪来说,这一套动作早已是轻车熟路。
颤悠悠的右手,顺着衣兜方向,摸出大褂兜里的煤油打火机,不需要手电筒的光,就轻松找到烟锅的位置。
“啪..啪..啪..”
橘黄色的火光,点燃。
“吧..吧..吧..呼~~还得是这一口!”
深深的吧唧了两口,火焰甚至都被吸到烟叶之中,随后缓缓吐出一口浓烟。
毛子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右手扶住烟杆,左手抓起腋下的手电,提步走上院外的小路。
边走,边大口吮吸着令他舒爽万分的老烟嘴。
“嗬...啐...”
烟草熏香,只是口腔有些干燥,又朝着路边的碎沙石地,吐出那一口早已沁入烟味的唾沫。
随后继续朝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方向走去。
山体上生长有一棵高大桑葚树,透过树叶的缝隙,月儿虽不明亮,却也安安静静。
待老汉匆匆急步走过之后,那
电筒光柱也消失在远处。
悉悉索索的落石声又起
....
王昭快速的嗦完稀粥,进屋直接把碗丢进洗碗池里,没有过多的收拾,寻着了手电筒就出了门,
急急奔着第八生产队的鱼塘方向赶去。
在这个早已迈入新世纪年代,鲤鱼村之所以还叫着第八生产队,这个复古的称谓。
只是因为村里的老人一直是这样称呼自己的村子,村里的年轻一辈也难以强加改正,而且在本地这样的称呼人人都能清楚的定位它的所在地,所以也跟着这样叫了。
不过出门在外,和相邻区县的那些人聊起家乡时,反倒是要改称呼自己是鲤鱼村的人。
皆因鲤鱼村的村里人长命,上过新闻,更为出名,容易被人记在心里。
而对于这个鱼塘,是王昭和村里的两家亲戚集资承包下的,毛子就是其中一家,也就方才在围墙外的那个老汉。
这几年,三家人也靠着这鱼塘赚了不少钱,生活比起村里其他人,要富上许多。
连王昭在这个二十来岁的年纪,凭借着这个鱼塘都建了这个独立小院。
见到有人凭借着村里的资源赚钱,村里某些混日子的二杆子红眼病犯了。
去年的三月,在刚放鱼苗后,王昭早上去高高兴兴背着饲料去喂鱼时候,才发现塘里的鱼不论大的小的,新下的鱼种还是之前的留鱼,全部浮白飘肚,就连混生的鳑鲏都没逃过这一劫。
至此,三家人商量好,一家轮一天的守夜,之后倒是再无惨案发生。
而今日也是刚好轮到王昭了。
为了守夜更加方便,三家人还合资,在鱼塘边搭了一个便宜小棚。
其实就是简单竖了几根瓴木,搭一些个木板,铺上几片石棉瓦,牵了电线。
虽然外表看起来破旧漏风,可实际上也是破旧漏风。
不过还是能做到最基本的不淋雨,不受露。
而且在这夏天很是清凉,只是到了冬天的时候还需要另搭个火炉,多穿几件袄子。
王昭推开木板小门,借着手电筒的光,找到搁置在棚梁架上的细绳。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