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解决了一头灵猪。

任长老吃得很快，满嘴都是猪油，可只见他拂袖一挥，嘴巴就干净了，味道都消失了，就像一口没吃的样子。

“首先，你这法阵对于金丹境来说，形同虚设，虽然我不能一击粉碎，但找到缺口走进来很容易，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其次，我是来找你谈心的，你也不必紧张。”任长老说着，表情严肃了起来。

“我和师兄都是从小被师傅捡来的，一直在山下的青山观修行。”

“以前很多人都来道观，请愿，还愿，山下也有着几个道观，我们便是那个时候入观的。后来人们不再信仰道观，其中的原因以后你自会知晓。”

“那长老怎么成了修仙者？”王东之听得津津有味。

“后来我的师傅羽化登仙了，我们师弟二人和众师兄弟一起维持道观，但是道观的人由于不能维持生计基本都还俗修行了，很多道观就是那时候荒废的。”

“我们兄弟本来都打算随师父而去了，也是这时候你爹出现了，他帮我们重新修缮道观，助我们继续维持道观，且常年未曾中断过。”

“没想到，我爹还信奉道观这一套。”王东之又想起了他爹，心里一阵失落！

“生死由命，你现在只管修行即可。”

“后来我入了青山派，也就不再接收你爹的救济。”他看着王东之，与旧人着实相像。

“你爹最后一次来道观，我劝他如果没有其他缘求，就不必再来了。他告诉我，他想为自己的后人，留一条退路，非常之时，有非常之路。”

任长老看着王东之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摸了摸他的头：“你还小，不要着急。”

“任长老，我爹他应该走了……”说着，他就哭了起来。

任长老不再提那些往事：“你可知你爹为何给你留下这道观一途的仙缘。”

王东之擦干泪水，抬头看着任长老。

“你爹可不是一般人，很多事他都看得出。他想让你在不得已之时，入道修行，就是想让你斩掉往事，重新活一回。他失败了，你就不要走他的路了。”

“孩子，你可知如何为仙凡有别？”

“仙人能翻山倒海，腾云驾雾，无所不能……”

“仙人确实有些法力，但你可听过有不死的仙人吗？这青山派曾经何其强大，最后不还是落得如此下场！”

“仙也好，凡也罢，殊途同归罢了。之所以说仙凡有别，讲得乃是凡人的一生只不过是仙人的一次闭关修行罢了，你要好好体悟殊途同归，最后都是一抨黄土，可每一位修士都在追求长生。”

“凡，顺天道而活；仙，求长生逆天而行！”

王东之突然感觉，整个人的世界观都被冲击了，关于修行的想法也豁然开朗了，识海中波动的灰色雾气也更凝实了。

气丹境，丹田凝结气丹，识海初步成型，神识稳定坚固，而此时王东之的识海虽没成型，但已经异常稳定，这对他来说，以后的路更加宽阔了，这比任何一种功法都要重要。

任长老见状，没有打扰他，静静地等他睁开双眼，才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