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芥一身伤，已经虚弱无所不已，她一步一步往前走着，那股子杀意让人不由得心里发颤。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男子侧身站立，双手背于身后似乎是在等她。

茹芥冷眼扫视，寒商打量着她“一年不见，没想到你竟这般狼狈了”

“寒商！”如芥警惕着他“你对这城里的百姓做了什么！？”

“我对他们做了什么？哼……”寒商不屑地瞥了眼如芥身后的尸体“这句话，你该问你自己才对，回头看看吧，看看那些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的百姓，看看他们是多么无助地呐喊，多么痛苦多么绝望地被你杀害！”

“你胡说些什么”

“回头看看吧”

“我杀的都是魔物！”

“西城从来就没有什么魔物，是你，你被自己出了错！被人所蛊惑，将满街的百姓看成了魔，才毫不留情地杀了他们！”

“不可能！你撒谎！”

“承认吧，你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是魔什么是人”

“……”如芥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寒商说的对否则她也不会把事情搞成这样。

如芥收了剑，呆呆地盯着身后一望无际的街道和那些躺在地上的尸体，自诩守护苍生原来自己才是苍生的罪人！

寒商像是想起了什么“亲手杀了自己最疼爱的徒弟，是何感受？”

师傅，你为了项仲深入魔域，为了他跟不惜与晏廷合作，你从前那样的嫉恶如仇，却愿意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我只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你便要那样冷漠地对待我，不理，不顾，不问，不看……

“你说什么？”

寒商得意地笑道：“好好回忆一下，不止这些百姓，还有你的爱徒项仲，他被你一剑穿心！你屠城的消息已经被传出去了，天下名门正派留你不得”

如芥听罢后退一步，扶住一旁的小摊位“我……屠了城！？我杀了项仲！？不……不！是你！？这一切都是你！？”

“我？”寒商冷笑“你还是这样永远都不会反思自己，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什么意思？”

“念在你我师徒一场，若是你跟我走，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保你一条命”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投奔魔域！”

“哼，好啊！那你就等着被仙门百家挫骨扬灰吧！”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瞬间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第三道禁制来了”

茹芥并不理会他，寒商有几分恼了“你这么想死，那就死吧！下辈子记住别收那么多徒弟”说要寒商收扇大步离开。

瞬间巨大的天雷打在如芥身上，她来不及躲闪，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跪在地上，那么多无辜的人因我而死，是该偿命才对。

第二道天雷刚要打下来，一个手持折扇的男人猛地挥袖阻断那雷，他忙来到如芥的身旁。

看着出现在眼里的云纹衣物，如芥泪眼欲滴抬眸看向那个熟悉的人“师叔……”

风师隰弯腰将她扶起“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