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午,村委会只有妇女主任刘秋红在。
马国立最近很少来村委会,家里的事就够他焦头烂额的。
刘秋红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瞅了陈安平几眼。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陈安平变化太大,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原本瘦瘦高高形同竹竿,白皙柔弱的读书人,现在变成了健壮挺拔,古铜色肌肤的阳刚青年。
看得出来,这年轻人留在村子里没少吃苦。
本来她以为陈安平是一时想不开,干几天农活就累得放弃了。
没想到他竟然坚持下来了,还越干越好。
听说上次卖了一条草鱼王就赚了快200块了,都抵得上她4个多月的工资了。
这让她对陈安平有些刮目相看了。
“安平,你说你今天上山遇到了只受伤的野兽?”
“你现在都进大山里采山货了吗?不害怕吗?”刘秋红吐出口中的瓜子壳,口水乱飙,好奇地问道。
陈安平坐在电话旁,微笑地看着刘秋红,正想简单地跟她聊几句。
这时,电话响起来了。
陈安平迅速地拿起话筒,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就先着急地开口问道:
“喂,请问是新社村村委会吗?”
“有个叫陈安平的年轻人向我们反映,在你们村附近的临仙湖,发现了只受伤的云豹。”
“这个情况是否属实?”
陈安平一字一句地回答:“你好同志,我就是陈安平,我一直在等你们电话。”
“我反映的情况千真万确,云豹伤得不轻,请你们尽快派人来救助云豹吧。”
“好,你就在村委会等我们,我们现在就派人过去。”
挂了电话,陈安平焦急的心终于放松了些。
从林业局工作人员的语气中,陈安平能感受到他们的重视。
刘秋红听说林业局要来人,立马跑出去叫马国立和其他村委了。
原本在家照顾老娘的马国立,听着刘秋红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
脸色立马变得严肃,赶紧到村委会主持工作了。
其他村委也陆陆续续赶来了。
陈安平跟马国立简单聊了聊,他们发现受伤云豹的经过。
杯中热茶来回加了三次热水,就听到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
陈安平和马国立赶忙出门,看到一辆绿色的面包车和四辆锃亮的摩托车正飞速驶来,扬起一路的黄沙。
来到跟前,十几个身穿制服,带着帽子的人纷纷下了车。
为首的一名身姿挺拔,国字脸,不苟言笑的中年人沉声问道:
“哪位是陈安平同志?”
陈安平一看,这不是林业局的局长蔡自和吗?
怎么局长也亲自过来了?
前世他跟着镇书记被调到了市里工作,曾报道过林业局的亮点工作,接触过蔡自和。
蔡自和对待工作一丝不苟,看重实事求是,不喜欢做表面功夫的人。
“领导你好,我就是陈安平。”陈安平上前,一脸平静地回答道。
一旁的马国立掏出香烟,递给蔡自和:“领导们辛苦了,要不先进来喝杯茶再出发吧。”
“茶就不喝了,时间宝贵。
安平同志,麻烦你给我们带个路,我们要抓紧上山救助云豹。”
蔡自和摆摆手,拒绝了马国立的热情。
马国立笑容一僵,尴尬地收起了香烟。
陈安平点点头,“好的,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叮叮叮~”自行车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