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为何?
苗人傅说,范承仙自命不凡,喜欢穿着白衣来区别他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而那天那人就是穿着白衣。
听完,我和阿春起身告辞。我和阿春说,这几天你在铁匠铺附近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阿春说,不是说了是范承仙吗?
我说,还没有确认凶手前,我谁都不相信。
阿春说,嗯。
交代完阿春,我便决定会会这个范承仙。
是夜,等到过了子时,我跃进范府,辗转后我找到了范承仙的房间,见灯火还亮着便飞身上屋顶。我掀开瓦片,范承仙还在用功苦读,我想他的案首也不像别人说的唾手可得,只是他努力的时候别人不曾看见而已。
良久,许是读书累了,我看见他从书架里的一本书中抽出了一幅画,我仔细一看居然是钱怀英的画像。范承仙看着画像痴痴的说,纵使两情已相悦,奈何世事爱弄人。说完他居然小声的哭了起来。我观他情真意切,决定现身见见他。
范承仙见深夜来人,惊得准备大喊来人。
我说,不必害怕,我只是替钱怀英来。
范承仙听到怀英后放下了戒备问,怀英叫你来什么事?
我说,她死了。
范承仙大惊继而哭道,怎么会如此?是我害了她吗?
我说,死因是他杀不假,是不是你我不知道。
范承仙瘫坐在椅子上,泪流不止。
范承仙自幼被父母定亲,那人是他门当户对的表妹,然而他自上了私塾便对先生的女儿钱怀英爱慕有加,加上怀英也对他有好感,二人便私定终身,相约待范承仙高中后娶她。奈何范老爷对一介私塾先生的女儿不放在眼里,要知道他给范承仙选的良配乃是京城礼部侍郎之女。范承仙起初跟他爹闹过几回,奈何老爹主意已定,加上族中遗老的一再劝说,只好找怀英说了此事(也就是苗人傅看到的那天),怀英气得哭着跑了后就再没有找过他了。
夜凉如水。
我看着范承仙呆坐哭泣的样子便拱手告辞。我飞身出府,找到了还站在铁匠铺门口的阿春。
阿春说,怎么样?
我说,应该不是范承仙。
一时间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只剩下一个林汝青。毫无头绪,我决定还是回钱公礼处睡上一觉,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我起床后看到钱公礼站在院子内。
我说,我查了两天,苗人傅和范承仙的说辞暂时都没有发现什么破绽,现在只剩下唯一的林汝青还没有查证。
钱公礼说,林汝青怎么会?
我说,没有什么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