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闻此不受控的沉默了一瞬,继而在这片沉默中轰然爆发:“人家那是壮!!!”
“壮你懂吗?我都说了我是老虎,是老虎!你看看天下有几只不壮的老虎?瘦成麻杆的老虎那叫营养不良!”
“芜湖,我不管,我不听,反正你就是肥猫,不是肥猫那也是胖虎。”谢鹤川眼一翻做了个鬼脸,“把窝都睡塌了好几个的大~胖~虎~~”
“……那分明是你们人族做出来的床不够结实!换成老杨炼的之后我床就再没塌过了!”四长老恼羞成怒,作势便要扑上去与谢鹤川肉搏。
易砚之扒在门后认真听了半晌,忍不住扭头瞄了眼悬明:“老谢这毛病得几年了?他怎么还没被四长老他们打死?”
“不知道,左右从我认识他的那会,他就一直这样来着。”悬明语调诚恳,“至于为什么还没被打死……这可能是因为,他是剑宗目前这一堆长老首座里年龄最小的那个吧。”
“就连隔壁杨繁都比他大了六七十岁,他算是这帮人看着长大的——按你们的话讲,这大概就是传说中深沉而伟大的父爱母爱?”
“嗯,我觉得很有道理。”易砚之煞有介事地点点脑袋,一面悄悄将门推开个小缝,“对了,悬明,你看四长老腰上挂着的那玩意,是不是就是乌霜?”
“我瞅瞅。”悬明蹦过去探出半只剑柄,“对,是它,臭猫跟人族剑修的习惯不大一样,他不喜欢背剑匣,平日不分场合,就爱把乌霜直接往腰上一拴。”
“成,我知道了。”幼童颔首,遂摩拳擦掌作一副跃跃欲试状。
悬明瞅见她的动作,顿觉一阵毛骨悚然,它连忙下意识地朝后挪了又挪:“……小孩,你想干嘛?”
“嘿嘿,等下你就知道了。”易砚之咧嘴笑了个灿若春花,话毕推开门,一阵风一样跑至了谢鹤川一人二猫身边。
彼时四长老正按着剑修的肩膀企图掐死这倒霉玩意,谢鹤川则抱着大黄,笑嘻嘻架开了四长老的手臂。。
二者无暇顾及它物时易砚之凑上前去对着四长老弯眼一笑,而后毫不犹豫地一把拽跑他腰上乌霜:“四长老,借您老婆一用!”
四长老:???!!!
“谢鹤川,你看你养的好徒弟!!”四长老恨声咆哮,立马放开剑修,转而冲去了屋内。
谢鹤川见状忙不迭放下大黄,飞身拦住这濒临失控的大猫,坚决不让他碰到幼童的衣角:“放宽心吧四长老,那孩子很有分寸的,不会对你的宝贝乌霜怎么样。”
“她应该只是想问问它有关剑冢的事儿。”谢鹤川呲牙,秉承着自己剑老婆都进去了,他非要把别人的剑老婆也送进去的态度,十分罕见地替易砚之说了两句好话。
不过他这回说的倒也不算是在骗猫——毕竟他刚才蹲在门边听了半天,发现那俩玩意说的,确实都是些有关剑冢和灵剑的问题。
就是他顺带又被迫跟着小朋友重新听了遍,悬明那轰轰烈烈的初代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