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结果是伍婶和伍叔离婚,伍婶带着孩子回娘家过去了。
吴二婶被吴叔拉回家里关着,等她知错,才放她出来。
对于这个结果,周林喜已见怪不怪了。
今日,如同往日一般,周父早早下地干活给玉米上肥除草。
天还是一如既往地热,周林喜在院子里打扫卫生,顺便把煮饭好,收拾收拾一下他要敢往地里帮周父一起除草。
门外,谢幺杳正背着一个背篓里面装着一些菜,路过周林喜家,这时,一个飞奔而来的铁盆“哐”的一声,砸在谢幺杳的头上,顷刻之间她就倒下,背篓里的菜散落在四处,细细碎碎的。
谢幺杳被砸晕了过去,只见头顶缓缓流出鲜血,盖住了她那张惨白的小脸,杏色碎花衣服慢慢被血染出一滩颜色。她扎着低马尾,额头微微浸湿的碎发遮挡着半张脸,嘴唇发白,不醒事模样。
听到声音,周林喜赶忙跑出了出来,看看情况。
一看不得了。
坏了,是谢家这个病秧子,这下他完了!
他就是无聊把盆放在手指间转了转,一不小心太过用力甩了出去,没成想……
那盆又旧又破,有个缺口,可能是那个缺口划到了她的头。
周林喜急得立马脱下自己的马褂背心,捂住她的头,让血流得少一些。
周林喜一边小心地捂住她的头,一边不停道歉:
“对不起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大婶!大婶,这里有人流血了!你快来!”
隔壁许大婶在家正忙做推豆腐,一听到周林喜的呼叫,就立马跑了出来。
手也忘了擦,带着豆渣跑来。
这一看,就叫谢家女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流着鲜血。
许大婶惊呼一声:“天啊!咋搞成这样?”
许大婶手往身上的围兜上一抹,手指上的豆渣都擦掉了许多,立刻蹲下用手拂来谢幺杳额前的碎发仔细察看她的情况,发现她只是昏了,立马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这女娃没命了。
“快,快继续捂住她的头,我去叫人送医院去。”
说着,许大婶就立马跑向家中叫人。
许大叔也来了,一群人把谢幺杳送上毛叔的摩托车,就立刻前往医院。
准确来说是他们镇上的一个小诊所。
周林喜也坐上另外一辆车,跟在她后面。
他的心着急又忐忑,害怕。
“叔,你说她不会死吧?”许大叔相对他来说镇静了许多,安慰开口:
“不会死,那点伤口那里会死,你放心好了。”
“那行。”
周林喜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不会死,不会死就好,要死她死了他肯定要赔命,说不定到时候他会被判死刑。
他肯定会被他爸给打死的。
到了诊所。
周林喜立马下车,跑进去,看看她。
只见那个又瘦又小的病秧子正乖巧地躺在病床上,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生动又活力的样子。
她的头顶还是红红的一片。
看着她,周林喜这才松了松紧绷着的背。
他走上前,正对着病床上的病秧子真诚又带歉意地开口:
“对不起”,他深深地对她鞠了一躬。“对不起,不小心误伤你。”
谢幺杳强撑着看了他一眼,就闭上眼睛。
周林喜:“她,她??”
他无措慌乱带着请求般的眼神看着许大叔,寻求帮助。
许大叔询问:“她这是睡还是昏了?”
毛叔回应道:“昏,这是给她做个简单处理,等下还要缝针,可能麻药起作用了,她醒了几秒又睡了过去。
得到答案,周林喜才缓缓了神。
“她那伤口不大,需要缝两针,给她打麻药是因为等她昏睡了再缝。
她胆子小,不敢看针。”
许大叔:“哦,行,我去接她妈过来,你和周家那娃在这里守着她。”
毛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