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雅拿着俩果汁冰棍,满意了。
占家院子外边有棵老杏树,枝繁叶茂,笼罩了半个占家,占雅的房间就在树荫底下,很是清凉。
白四郎睡得并不安稳。
俊脸上染着红晕,恍若被人涂了层薄薄的胭脂,隐隐散发着氤氲芳香。
占雅走进,见他额头有汗,眉宇紧紧皱着,手握成拳,好似被什么东西魇住了。
占雅用布包着冰棍,轻轻放在他的额头上。
冰凉地触感,刺激得白四郎忍不住呻吟出声。
醇厚,低吟,带着些许酒气。
占雅痴痴地看着这个男人,心都软了,化了。
“丫丫”
“怎么样?头疼吗?”见白四郎醒了,占雅赶紧收回花痴脸,边用冰敷他的脸,边扇风。
“不疼的。”
他想起,奈何头太沉,起到一半,又“咚”的一声巨响,摔了回去。
“啊!老公!”
占雅吓傻了,手忙脚乱地去扶他,“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经验。”
土炕上面直接铺着一张席子,没有稻草和棉被的缓冲,就跟撞石头上一样的,占雅心疼得掉眼泪,“我去叫我哥来照顾你。”
占松虽然也糙手糙脚的,但他身为男人,力气足,又有照顾酒醉之饶经验,总比她照顾要好的多。
“宝宝”白四郎抓住她的手,“别走。”
占雅愣在原地,全身血液凝固,既然又沸腾翻滚。
他……叫她……宝,宝宝?
以前在鬼山纠缠时,他最多就唤她声宝贝。
还是在情难自已的时候。
他脸皮薄。
醉了醉了。
明知道是醉话,占雅还是没出息的脸红了。
还好是背对着他,看不到自己的丑样。
“宝宝?”
见牵不动人,白四郎心里陡然升起一阵恐慌。
“别让我一个人。”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睡,我就出去一下子下,去唤我哥来照顾你。”
老占喝酒,但从没喝多喝醉过,所以酒醉之后的人是怎么样一个反应。
撒酒疯?
醉话?
打人?
无凡哥哥不打人吧!他一般只喜欢点穴,扎针。
回想想里关于醉酒的描写,占雅一阵哆嗦,遁了遁了,占松皮厚,唤他来,极好。
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留住了命,以后才能好好爱你。
么么哒!
占雅挣开他的手就要跑,白四郎连喊她几声都不叫不回人,偏生他又起不来,心下一急,出手了。
占雅迈开腿,一手前,一手在后,做奔跑状。
她就知道!
“四哥,打个商量!”
“嗯?”
“给我解开穴道。”
“……”
话啊!
“你不许走。”
“好好好,我不走,不走。”
“以后也不许走!”
我能去哪里,占雅耐着性子给他顺毛,“以后不走!”
“你发誓!”
“什么?”
“你发誓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不会放我一个人留下。”
“……四哥?”
占雅提着口气。
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你还是要走?”
空气突然间好像下降了十来度,又好似有无数刀剑对着她的后背,蓄势待发。
占雅怂啊,怕死啊!
她赶忙站定立场,“不走,真的不走,好老公,你快帮我解穴,我腿麻了。”
示弱是最好的武器,果然,白四郎即使醉了,也清醒地知道这一点。
“你发誓!”
“……”
占雅咬牙,醉聊白四郎一点都不可爱!
“我发誓,如果我不守约定,留下白四郎一个人,便惩罚我永远没人爱,孑然一身,孤独终老,而白四郎夫妻恩爱,儿孙满堂,气死我,羡慕死我。”
我的无凡哥哥,哪怕没有我,我也盼你幸福。
穴道解开,占雅脚步沉重地回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沉沉睡过去的男人,心中一片苦涩。
过了许久,白四郎突然惊醒,朦胧的醉眼满是慌乱不安,像是被全世界遗弃聊孩子,无助,愤怒,绝望。
直到落入那双清澈带笑的眸子,他强忍着不适,起身拥她入怀。
“丫丫,我真的很爱你。”
“嗯,我知道!”她抵着他的额头,红唇随着开合与之轻轻触碰,“我的夫君,夫人也很爱很爱你。”
她看出他的难受,先一步托着他的头,心翼翼地把他平放在床上,“想喝水吗?”
“不要,只是困。”
“那你再睡会儿,时间还早,你才睡了一刻钟不到,还有我跟爹娘了我们今夜不回去了,晚上就住这儿,你觉得可以吗?”
“嗯!”眼皮又开始打架了。
“你陪我睡。”他搂着她的腰不放手。
占雅:“……好!”
一时后,占雅被疼醒。
敢轻点箍吗?
让老子翻个身,老子腰要断啦!!!
白家村!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咳咳,重来重来,夕阳西下,白大郎等人围坐在桌前,面面相觑。
等半等不回来人,白二郎率先坐不住了,“要不我先去下点面条?”
“这有现成的,别再去浪费粮食。”
白三郎挑眉,“老四做的你敢吃?”
“……”白大郎摸了一把脸,“这么多面条……”
易夏更正,“我再重复一遍,请叫它凉皮,来,跟我我念liang凉,凉皮!”
白大郎知错就改,“这凉皮太多了,倒掉多可惜,大不了再歪一次嘴,你们觉得呢?”湿的面…凉皮不能留太久,这种气很容易坏,今晚再不吃,明就坏了。
除了易夏和陈彩儿,白家人都是过惯苦日子的,只要不饿死,歪嘴的、难吃的食物,并不是难以接受。
白二郎:“那就,吃,吧?”
易夏:“自信点!”
“吃!”
雄赳赳气昂昂,奔赴鸭绿江!
六,拿碗!
七,端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