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过去,故意不做声,看麦麦记不记得自己。
麦麦扭头看了两人一阵,脸上绽出笑容,喊:“哥、妮妮,你们来啦。”
在地里翻藤、除草的男子直起腰,是麦麦男人。
“你爹让我和你哥来看亲家公婆和你们,顺便给亲家公婆和你们做几身衣裳。麦麦,你公公、婆婆呢?”榆花问。
“在后山牧马、放羊。我爹好么?”麦麦说。
“好。”
“驹子(男人小名),儿子舅、姨来了,不干活了,回去看茶。”
男人把扔在田埂(地垄)上的草扎成团提在手里,榆花抱起摇椅里的婴儿,孙久盛抱起摇椅,四人回院子。
回到院子,麦麦男人把草撒进马槽里给马吃,然后打水给孙久盛、榆花洗手、洗脸。
麦麦倒茶。
喝了迎客茶,扛上布匹,麦麦带阿盛、榆花去裁缝那。
裁缝家的院子在上面一排,院内凉棚很大,一对中年夫妇在凉棚里的木台上剪、缝。
孙久盛把布匹放在木板台上、
榆花拿出写有身量、性别、年龄的纸给女子。
女子倒茶,几人边喝边谈。
谈妥二十身外衣裤的价格,工期(半个月),孙久盛付了定金。
两人回麦麦家坐了一阵,回沛丰。
回到沛丰,吃过饭,孙久盛带上书跟榆花去姥爷那,边干活边学不认识的字和字义。
一个时辰后孙久盛回马场,榆花换下衣裳去地里干活。
吃过晚饭,孙久盛坐到炕上看书。
十几天,一本书的字孙久盛认全了,剩下的是精研细磨。
约定好半个月去取衣服,两人一大早就动身。
到沛建,取出衣服后两人去麦麦家。
院里的凉棚里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和赵媒婆,麦麦带儿子坐在凉席上玩。
见两人进来,麦麦站起,喊:
“哥、妮妮。”
“亲家婆婆、赵婶。”榆花小声说。
“亲家婆婆、赵婶。”孙久盛喊。
“麦麦,衣裳、鞋放哪里?”榆花问。
“放炕上。”
孙久盛把麦麦一家的衣服扛放到里屋的炕上,其它的衣裳放在凉席上,牵马进厩让马饮水。
榆花拿出婴儿的衣裳往婴儿身上合。
麦麦婆婆倒好茶,两人坐到桌边。
“来看麦麦、外甥,不要带礼物,人来就行。”麦麦婆婆说。
“礼不重,小心意。”孙久盛说。
“亲家公身体好吧?”
“身体好。”
“好就好,以后让驹子、麦麦带孩子常回去走走。”
“阿盛,打听到你今天来,我特意在这等你。”赵婶说。
孙久盛、榆花喝茶。
“你这个年纪正是奔前程的时候,可奔前程也不耽误成家呀,我们马场出过两个前三甲,现在京城供职,都是成家之后几年成功的。听说今年秋里马场总比武十个片区的分比武又在我们马场主办,我们马场的后生很不错的,可人家闺女只是惦记你。你跟婶说,近两年你不想成亲是想奔前程,还是心里有人了?”
“、、、、、、心里有人了。”孙久盛说。
“哦。”
赵婶喝完茶,出去。
孙久盛、榆花喝完茶,帮麦麦、麦麦婆婆准备午餐。
吃过午饭,孙久盛、榆花回沛丰。
路上,榆花问:
“杨紫絮(出自贺词:落紫如絮)是谁?”
“不认识。”孙久盛说。
“不认识人家会送你绣品?”
“什么绣品?”
“挂在你房里墙上的那筒卷轴,外卷上有落款。”
“是杨府的丫鬟蝶儿姐给我的,她府里的公子哥是个耍爷,缠着我比赌,这次进城,我坏了他的‘好事’,杨公子身边有一帮浪荡货,蝶儿姐送了这筒卷轴给我,说是能震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