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帝国,建安二十三年。
无边的夜色笼罩着整个皇宫,暴雨倾盆而至,顺着精致的屋檐,嘀嗒落个不停,此时偌大的皇宫就如同地上的雨滴一样混乱,太监宫女们慌慌张张的小跑着,似乎是在传达什么重大事情,而皇宫禁军整齐划一的把守着宫内各个路口,任凭雨滴打湿身上厚重的盔甲,他们也纹丝不动,聚精会神的盯着眼前的视野,皇宫守备比往时更加严密。
“皇上驾崩了,你带人快点去通知太子。”禁军首领完小树对自己的心腹说道。
“是。”副将心领神会,招了招手,从人群中选了一队自己较为熟悉的禁军侍卫跟着自己快马向太子府赶去。
“兄弟们,都给我听好了,现在严禁任何人出入皇宫,违令者,不论大小一律就地处决,在太子没来之前,一只苍蝇都不允许进出皇宫。”首领看着副将消失的背影,大喊道,淅淅沥沥的雨滴润湿了他冷峻的脸庞,“都盯紧咯,今夜出了什么差错,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底下一排排身披甲胄的侍卫们异口同声,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应,“是!”
大炎帝国的皇帝驾崩了,扫灭四十一国的战神在今夜因为旧疾复发而驾崩了,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在帝都掀起惊涛骇浪,太突然了,前两日刚刚因病辍朝,今夜便传来驾崩了消息,像此时天边惊起的一道怒雷,余光久散。
雨夜滂沱的太子府上,京诚恩正与心腹幕僚在下棋,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像思考下一手落子,“风兄,消息可靠吗?”思绪如潮,良久他终是忍不住问道。
“殿下,你听。”风不陈毫不犹豫落完一子,闭着眼,静静的聆听着屋外滴滴有序的雨滴声,“下雨了,听雨声,今夜是不会停了,那么待得明日雨停时,定然有一轮美艳绝伦的彩虹。”
“雨确实大。”京诚恩深吸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只能如此,“雨越大,彩虹才会越美。”
此时一阵阵盔甲铁器声不绝于耳,正是皇宫禁军。
“殿下,皇宫禁军杨副统领奉命前来求见。”管家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管家通报完,副统领不待回应,急匆匆闯了进来,恭敬的对着京诚恩下跪,“启禀殿下,大事不好了,皇宫刚刚急报,陛下驾崩了!完统领已经封锁了皇宫各个出口,等待殿下进宫统领大局!”
“什么!父皇正值壮年,怎么可能会突然驾崩,杨统领,这个消息是真的吗?”京诚恩大惊,满脸不信。
“千真万确,还请殿下火速进宫统领全局!”
京诚恩悲痛的叹息着,一边对管家指挥着,“备马,带上所有人跟我进宫。”
一大堆侍卫跟着京诚恩的身后有序退出太子府,向皇宫快马赶去,留下风不陈一人独自看着大势所趋的棋盘,手起棋落,完成了绝杀,等大队人马熙熙攘攘的声音直到消失,他满意的喃喃自语,“彩虹过后便是晴天了…”
大炎帝国,永和元年。
京诚恩如愿以偿的做了大炎帝国第二位皇帝,而他的幕僚风不陈也借势成为太师,正在北方边境与北周作战的烬王秦天得知消息后,已在数月后擅自做主与北周签订了边界条约,确定了北周与南炎的国境,大炎帝国后退一百里,以凤凰山为界,北为大周,南为大炎,双方签订完条约后,秦天留军在凤凰山据守,自己带小股部队班师回朝,他隐隐觉得师兄的死不会那么简单,他们之间的约定还没完成,一向坚韧如钢的师兄怎么会突然暴毙,他不敢去想…
大炎皇宫中,刚刚得知北境的消息后,京诚恩着急的召来了风不陈商议,“北境刚刚传来消息,北周已经同意了议和,并且与秦天签订了国界条约,现在秦天正在快马加鞭赶回帝都,他没有听从朕不许停战的旨意,私自做主与北周议和,并且没有旨意,他擅自班师回朝,朕担心这其中恐要生变!”
“陛下的意思是害怕秦天回来调查先帝的死因,然后以此大做文章?”风不陈看着这位大炎帝国的第二任主人,从这位皇帝的神情中,他已然胸有成竹。
“秦天与先帝是同门师兄弟,并且这么多年并肩作战,早已情同手足,况且秦天在朝中的威望比之先帝有过之而不及,遑论朕刚登基,根基还不稳,此番再次抗旨班师,朕担心他这次回来不会那么简单,若是他以先帝的死做文章,那么帝都恐怕要变天,太师,你有什么看法?”京诚恩从龙椅上起身,神情略显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