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水色之光在两人间迸发而出,许安是一整个头大。
“许泽安,你也来找死?”阿苏裴夜斜眸看去,一抹阴鸷闪过。
泽安还未开口,巨大的火焰向几人飞来,一瞬间,将三人弹开了来。
“你们要打就等胜战后再打,现在立马停手。”
竹俞出现在三人之间,他厉声说着,挥手将几人都捆了起来。
“你们几个,给我过来!”许安抬头望了眼后便转身而去,众人纷纷退后,空中几人落地后便随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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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啪的几声,硬实的搓衣板摔到三人跟前。
北书云玄轻手处理着许安脸侧的伤口,将那血迹擦净后一点一点上着伤药。
沈亦二话没说,乖巧跪下,可阿苏裴夜却明显不服,他轻踹那搓衣板表达不满。
泽安顺势跪下,没有开口,将目光都落在许安身上。
“阿苏裴夜,你不想跪也可以,向沈亦道歉。”
许安低声说着,神色并无太大波澜。
“不跪,我也不会道歉。”男人铁着一张脸,没有给几人好脸色。
“快看,那就是慕安公主的面首,天天争风吃醋的,也不知这日子咋过?”
“那西域三王子生的俊美,就是脾气猛了些,我看啊,还是那公主不够严苛。”
“能得公主宠幸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这几个公子还不知足?还不如我们哥几个呢!”
不知何处传来的嘀咕声,这让许安一股怒火烧起。
她捡起地面的搓衣板,朝声响处丢去,“本公主的男人何时轮到你们说三道四了?”
啪嗒一声,吓的那背后几人窜逃而去,流逸萧正欲迈步追去,就被许安拽住,“流逸萧,麻烦你帮我寻一副纸笔。”
“好。”
她回头看去,将泽安牵起,唇边勾起淡淡的笑意,“下次不许如此冲动了。”
“我知错了。”
许安拾起他脚后的搓衣板放在阿苏裴夜脚边,“道歉。”
“我凭什么向他道歉?”
“凭你先动了手,你不跪那就向他道歉,他不跪,那就向你道歉。”
她若再不管管这几个男人,那日后的日子定然混乱一团,可她没有经验,也不知该如何做。
流逸萧递过纸笔,他捧着墨盘站在许安身侧。
“木头,你先起来,云玄,你看看他可有受伤。”
许安提笔落字,只写了一行誓言。
“诸位立誓,不打架,不挑事,不内讧,遇事一致对外,如有违背,任凭处罚。”
她将纸张捏在手中,朝几人看去,“要待在我身边的,就按指印,不待的,这日子爱过不过。”
竹俞率先上前将指印按下,他自然要待在她身边,她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流逸萧倒是抢先一步落下印记,这若让他男宠他也愿意啊,不就是立誓吗,她开心就好了。
接着,泽安与沈亦同时按印,北书云玄也划破手指轻落指印,这让几人都以审视这眼光看去,不出意外,他们又多了个竞争者。
现在只剩下那高傲姿态的男人,许安没有强求,她愿意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
氛围沉默片刻,“对了木头,拿着我画像的那个妖族现在何处?”
她差点忘了这件事,何人会拿着她的画像?她似乎也没有什么仇家吧?
“在寒妖地牢内,那妖类一直不肯开口,画像也被他吞进了肚子里,他似乎受了重伤。”
“传令将他带出来,将他带来伤营,让紫苏给他看看。”
许安将纸张叠起,没有询问阿苏裴夜,也并未将多余的目光投向他。
见她脸侧的伤口有些明显,沈亦是懊悔不已,他歉意的皱眉,施法疗愈那道痕迹,“是我的错,我不该如此急性子,如果我退一步,你便不会受伤了。”
“无碍,只是日后你们都不能如此内讧,要真想打,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在这人多眼杂之地打算怎么回事?”
泽安伸手隔开两人,略带警告的朝沈亦看去,“你说的保护她就是这般保护?”
真是一言不合就火药味弥漫,许安抽出纸张在两人眼前晃动,“嗯?不许吵架,不许内讧。”
“师尊,紫苏来了,让他瞧瞧你的伤势吧。”
北书云玄那一副小白花的神色,几人都不禁皱了眉,怎么会有男子如此装模作样?
“一点小伤而已,你们也太夸张了吧,他再来迟一些,我的伤口都要愈合了…”
许安悠悠笑出声来,她就擦破了点皮,流了点血,至于吗?
这能有什么大碍?无非就是脸皮疼一些。
即便如此,几人依旧是那副心疼模样,阿苏裴夜那是堵着一股气,想开口却又暗暗较劲,他都快焦急的冒烟了。
紫苏也是实在,那么小个伤口都要细细探查,他一挥手,那光滑的脸也愈合如初。
“你这是药系灵术?可你的灵力却并非药系,为何能极速将伤口彻底疗愈?”
沈亦侧头打量,他觉得有些奇怪,这虽是个小伤痕,即便使用灵术,彻底愈合也需等上半日,普通灵术只能维持表面,实则痛感存在,可看他这速度,有些不平常。
除非……
他是少有的双灵根,药系灵根与其他灵根共存。
但据史书记载,拥有双灵根之人也不过只有三人,那江湖医术顶尖的玉门派掌门便是其中一位,可那前辈早已陨落。
紫苏抬手比着众人看不明白的手势,竹俞缓缓出声:“不管他是何灵术,枝枝没事就好了。”
他倒是柔情,喊的如此亲密。
“枝枝?”流逸萧蹙眉不解,他怎么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咳咳,我要去瞧瞧那个妖物,紫苏,你随我一行。”
这么肉麻的称呼,许安是真受不了,她可不敢想象那几个男人都这么叫该多玛丽苏。
“那是皇上与几位前辈为许安所取。”
沈亦随口解释,转身便朝女子追去,他可不想他人与她单独相处。
正好,泽安也是这么想的,两人默契转身,默契的快了步子。
流逸萧朝阿苏裴夜与竹俞行礼后也随之而去,他可想多看看他的山茶花。
“三殿下,如果你要制造闹剧,就远些,不要让她受伤,也不让她为难。”身容清冷的男子侧眸淡笑,他唯一的底线便是她好好的。
竹俞幻出那张誓条,丢向空中,那是他从许安手中换出来的。
他冷声劝告:“不要让你自私的情意成为她的负担,公平争取,你若让她烦恼,公平的意义又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