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低了低唇角,有些难过之意,“主人要杀我,那阿珩就随主人处置。”
说罢,他竟握住剑锋朝自己刺去。
许安连忙抽剑,她被这莫名其妙的男人惊的呆住了。
疯了,疯了,都疯了。
正吐槽着,北书云玄将她夺过,落至地面。
空中的男子压眸追去,一刹那便闪到两人身前。
“你是何人。”云玄幻剑指向那人,虽表面平静,但内心已然怒意渐起。
“主人,你不要阿珩了吗?”
那人连正眼都未瞧身前的男子,颤眸轻问,看起来人畜无害,和刚刚那一幕简直反差至极。
“阿什么珩,你能不能说全名,谁知道你是什么珩。”许安拍袖吐槽,她来到这个世界怎么一天到晚都遇到莫名其妙的人。
“少主!少主,少主。”
那人正欲开口,眼中的女子却匆忙向他身后跑去。
“让开。”许安挤开妖群,从发间取下银针,试图封住乔屿尘的穴位。
“白芷姑娘,求求您救救我们少主,我们少主一步一步走到至今,受了多少苦难才护住我们狐族,他是我们的恩人,他不能死,他若死了,我们也都不活了。”
众人抽泣着,他们也有伤在身,但却都强撑着朝这边涌来。
许安忐忑的扎下银针,可那黑色筋血愈发蔓延。
不行,这毒前所未闻,扎银针也无法压制。
她顿了顿手,断了思绪。
既然我的心头血可以献祭,可以使人起死回生,那,解此毒应该也可以。
她低眸瞧了瞧手中的银针。
只要我控制好针与心处的距离,只要不致命,那我也有的救。
许安紧张的抿唇,她一个实操经常不过关的废柴,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啊。
心脏也就拳头大小,她只能赌一把。
许安咽了咽唾沫,咬紧了下唇。
老天奶,保佑我别死在自己手里,只要一滴心头血便足够了。
周围担忧之声无比嘈杂,她撩了撩衣物,只隔着一件单薄的衣衫,闭眼用内力猛地刺入,只感觉抽痛一片。
“师尊!师尊!”
北书云玄脸色大变,一时间乱了手脚,他刚想将女子的手收回,却只看到那血淋淋的针锋被拔了出来。
许安咬紧了牙,她不敢出声,手不禁颤抖起来,她一针扎进男人泛黑的血管。
额间的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但她却紧紧注视着那血管的动静。
恢复,快恢复啊,要不然我白扎了,难不成我的心头血被肉血洗干净了?
“主人,你怎么比阿珩还傻。”
忽然间,许安被暖光包围,源源不断的灵力传入她的体内,那心处的疼痛也被压下。
在众人的视线中,那男人跪坐在地,将她抱在怀中,满脸尽是心疼。
北书云玄也随之施法而去,可毕竟不是被灵力所伤,他们也并不是疗愈之术,只能减轻折磨。
许安刚抬头朝男人看去,他脸色煞白一刻便消失在身后。
“这……”
众妖傻了眼,那人竟凭空消失了。
“白芷姑娘,白芷姑娘!”
“师尊!”
许安在一阵焦急的呼唤声中晕了过去,她毫无知觉的闭了眸。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而这次,她躺在了绚丽的晶榻间,周围满是绽放的鲜花,就连她的衣物都更换了一番。
她咬着牙站起,浑身酸痛无比,不由得摸了摸心处,似乎也不疼了。
“师父姐姐!”
还未站起,小叶梨便飞快跑了过来,她想跃进女子的怀中,可她怕让她伤着。
见那小狐妖在前方站着,一脸忧愁,许安笑了笑,“怎么不过来?”
“师父姐姐刚醒,要好好休养,叶梨不能扰了姐姐。”
“没事,来,让师父姐姐抱一下。”
“不行…哥哥说了,姐姐身子弱。”
许安弯了弯唇,“好,那听叶梨的。”
见周围摆满了洁白盛放的花朵,她疑惑的开口,“这些花是作何的?”
“这是祈月花,我们狐族的圣花,祈月花可以祈祷平安,将此花摘下送与他人便可以赠予安乐,这些都是狐族的婶婶阿叔送的,希望师父姐姐可以早点醒来。”
听罢,许安抬眸看去,整个山洞皆是光暇的花朵,不禁,她感到暖意渐升。
“师父姐姐,叶梨去叫哥哥,姐姐不要走动,叶梨马上回来。”
刚说完,那小身影便朝外跑去。
许安撑着榻缘站起,环顾着四周,这里看起来并不像那个男人住的山洞。
望了望这满屋的花朵,她噙着笑欲伸手取下一朵,刚触碰到那花瓣,一个黑影便在墙面拉长。
接着,皙白的手指抬至她的手侧。
那精美的花朵被取下,“给。”
许安回头看去,那貌美的少主正勾唇笑着。
“还活着呢?”她欠欠的问。
“托白芷姑娘的福,本少主还能活到万岁。”乔屿尘将那朵花戴在女子发间,抱着手臂应道。
许安哼了哼鼻息,向男子摊掌。
可那男人并没有读懂他的意思。
他滞了滞思绪,下一秒,他竟鬼使神差的便将下巴靠了去。
尖巧的下巴落在女子掌中,男人扬唇笑着。
许安猛地收回手,“你干嘛?”
“你不是要我吗?”
……
神经病。
她暗里吐槽,径直挤开了身前的男人,“你有什么好要的?我要的是天元石,我救了你一命诶,至少给我十颗吧?”
许安是掉钱眼里了,这辈子都不可能爬出来了。
“我堂堂一个狐族少主,你竟看不上我?多少女子想要我做她们的夫君,你竟只想要赐金?”
“夫什么君,姐不差男人,就算没男人姐也能跟钱过一辈子,给钱,立刻。”
许安抬手示意,她只要钱在手,那便万事好说。
“行行行。”乔屿尘摊手一瞬,泛光的元石无比绚丽。
许安接过,满脸都是压不住的高兴。
“你用心头血救我,我都知道了,你…莫不是喜欢本少主。”
噗,这傻孩子。
许安无语的勾唇一笑,这男人当真是自恋,“我说乔少主啊,您都定有娃娃亲了,问这些合适吗?”
“我是有亲事,但我同那女子都未见过,我对她也没有情意,我日后与她成婚只不过是为了解除尊上的封印,我和她之间只是一道契约的关系,解除封印后我与她便可以恢复自由身,到那时……”
“我娶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