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青看向了局长

局长点了点头：“是牛副局长的意思，他说在一切不明了的状况下，将一切可能性都掌握在手里是最妥当的。如果你的结论成立的话，我就是做对了”

“那前四次对第三人的抓捕，犯人的逃脱也是——”

“前三次我搞清楚了，是利用空间陷阱的原理，通过保持皮囊人编辑的原始状态，在自己于南中市第二人民医院脱出时同时触发作为空间陷阱的皮囊人，既让皮囊人被迫取消皮囊状态，又让自己通过空间陷阱转移到他处”

等一下……

“那——”

“那有办法甄别是有空间陷阱结构的皮囊人么？”赵信突然说话

“老实说，不靠新人类，比如世昌的话，不好甄别。前三次的这种推论就是世昌告诉我的，也是他教我如何甄别空间陷阱和普通空间的区别。不过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了。之后我会尝试性再一次开展对空间的公开讲座，有没有人能听懂并领悟就不知道了。至少我0016年初那场没什么人搞懂，最终第四次抓捕靠的还是新人类”山青无奈地表示

“总之先试试吧，只要掌控好这种东西，就可以有办法通过转移找到敌方脱身点，从而也可以靠监察系统反推行动路径了”局长说到。说完就准备起身

“不，局长，还有东西没讲完”

“是什么？”

“内鬼的问题”

空气突然像凝结了起来了一样变得难以喘息起来

永长和山青还是平常的严肃脸

伟杰不知所措地四处看着

赵信把其中一只手放在了身下

局长和副局长则正襟危坐起来，表现出认真严肃的态度

“我希望各位明白我为什么请你们过来。因为你们是警局里接触事物最多，也最不会问问题的人。起码，直到现在没有一个人质疑我为什么藏了这么多关键信息和推测没有分享出来。是你们究竟没有意识到，还是各位早就知道只是各怀鬼胎不作声”

“证据呢？”局长发话着

“不需要现在拿出来，这些麻烦事一时半会儿讲不完。为了方便和节省时间，我准备了工具。”

山青拿出了一个大一点的环形武装——正是[王冠]

“这是我从费比亚斯总研究院申请过来的3.5代环形武装，功能和[蝎人]的剥离枪还有我们审讯用的剥离密匙类似，都能够从外部侵入芯片，读取记忆。我现在需要每个人按动一次扳机，已发动其读取能力，最后结果会被认证密匙记录，最终结果我再投影出来。”

山青首先按动了一次——上面的屏幕亮起，并在几秒后显示“已读取”

他将环形武装推给旁边的伟杰

“就按动一次就好了么？”

“对。按吧。”

伟杰按动了一次。他按着直到上面显示“已读取”

伟杰再小心推给了永长

永长立刻按住扳机，直到读取完毕

“赵信，该你了”

永长故作随意地递给了赵信

赵信严肃的拿在桌上的手按动了扳机。他只按了一下就放开。但也显示了“已读取”

随后武装被小心地递交给柳局长。他很郑重地进行长按，直到已读取

最后是牛栏山。他将环形武装拿了起来，仔细看了看，随后按动了扳机

环形武装回到了山青手中。

他看了看屏幕，微笑了一下。

他突然拍了拍手，眼光直指前方

由于对面坐的是赵信，大家也就齐刷刷看了过去

赵信仍然一动不动，但桌下的手开始慢慢往上移

“我很庆幸我的搜查范围没有出错。我想我知道内鬼是谁了”

山青将[王冠]拿起

赵信取出了桌下的环形武装

永长拿出了背后的环形武装

三人将枪口指向白板前的牛栏山

随后同时开枪

“你们干什么？！”

局长挡了过来——他不明白啥情况，但明显是自己人的必须先护住——随后他的半个身子没了，剩下满身鲜血的副局长

“你……怎么知道的”牛栏山悠然地取下眼镜，仔细擦了擦

“你自己告诉我的，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才按下的”

“这又怎么个理由，就因为我观察了一下？”

“可不止这么简单。你的握法是对待一个双刃剑而非一个物品的。而我给你的并不是[王冠]。”

牛栏山倒表现出一丝惊讶。他又看了一下马山青手上拿的环形武装——怎么看都是[王冠]

“我还是不明白。山青同志，这里有什么误会吗？”

“别装傻了，只有皮囊人拥有感知空间带来的特定视觉。我再你们来之前就启动了[王冠]，对你们进行了意识侵入，所以你们现在都在我的意识里”

而下一秒马山青就被奇快的触手刺穿身体

“话少说一点，山青同志。我可不是很了解[王冠]呢”副局长奸笑着

但随着一阵视觉收缩，他感到回到了现实，但触手刺中的是花瓶

山青早就站在其背后，[王冠]一刀挥出，皮囊人四分五裂

但里面什么都没有

山青怔了一下——按理来说，既然5人都能进到意识里来并保持自主性，就意味着如果里面有皮囊人，就不会是被操控的那种，毕竟进入到他的意识里就会和感知空间断开联系。所以推测下来里面必定有人在操作

但里面没人

什么情况？我哪里搞错了？

不等山青继续思考，皮囊人恢复过来，转头的同时，从撕裂的嘴里吐露出一个仪器

似乎是小一号的｛缝纫机｝

山青知道，推论对了一点，但不是高兴的时候

几乎瞬秒之间，周边所有的事物，连同人都扭曲起来，开始像漩涡一样不断吸收并融合成一块

但又是一瞬，所有人都回归了原位——五人在门外，山青在门内

毕竟不清楚对方实力，山青总共开启了4次意识侵入（最大值），能够在意识回到现实前试错4次

现在大概只剩两次了

门外骚动四起，山青赶忙插入野狼密匙，用[王冠]武装

他冲出了门外——却还是来不及，局长已经变成了皮囊人，正变化着形态攻击着变身的永长。牛栏山和赵信不知去处

山青便只能先发动[王冠]能力，将皮囊人优先分解开，再尝试拼合

但攻击的瞬间，他们又转移到了一处漆黑的地方

“山青啊，真该夸你料事如神还是乌鸦嘴”永长无奈地吐槽着

而随后探照灯四起，周围是密密麻麻的皮囊人

牛栏山缓缓走了出来，将类{缝纫机}仪器带到了手上

“嘛嘛嘛，那也该轮到我测试新设备了”

他拉动仪器上的拉口——像上膛一样

“侵染”

“瘟疫密匙已认证”

意外的是开放音效

但山青可没心情看这些，他发动密匙能力，就要瞬移到其面前攻击

但皮囊人突然漂了过来——他们突然就变得和布一样柔软，随风飘动起来。但这些有质量的片装物体阻拦了山青的进一步前进。为了防止过多接触皮囊人造成力场短暂失效，他瞬移了回来，和永长并列站好

这些皮囊布随后不断围绕着书记回转，并缩短距离，最终将其覆盖的密密麻麻

一个全身每一处满是鼻口眼舌的排列组合的奇异物种站立在眼前

“phase1～～算我的艺术品之一。不错吧，人体的艺术。这次主体是'脸'”

对方竟自豪地介绍起身上的装束起来

永长看的直犯恶心，但山青却感到别样的不安

这种不安是来源于哪里呢?但至少，我们还在我的意识里打斗吧，那就还有优势

必须得靠这两次机会把对方底细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