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阿蕾奇诺是吧!能证明了吗?”博士切片连忙解释道。
“我问你,我是不是阿蕾奇诺!”姬九元将腰间火铳掏出,而后将子弹上膛,接着露出了个凶狠的表情。
“那你是姬九元?”博士切片直接识破了面前人的身份。
“我是不是...阿蕾奇诺?”姬九元将黑漆漆的枪口抵到博士切片的脑门上。
“那您是阿蕾奇诺?”博士切片仅用了两秒便给出了答案。
“那你...是愚人众派来的还是田常派来的?”姬九元将火铳收回,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田老爷。”博士赶紧回答道,生怕慢一步而后被姬九元爆头。
“为什么?”姬九元问了起来,脸上依旧没有表情。
“他让我随便穿几套愚人众衣服在城里抢劫,先前也是这样,他逼那些摄政下令围捕愚人众,骗卿族,刮百姓。”博士切片连忙将田常先前和现在所做的事情和盘托出。
“然后呢?”姬九元原本还想问问为什么博士切片这些愚人众为何在这里,但现在看来,不需要问了——先前,这里从来就没有真愚人众,有的只有这一个博士切片,柳德米拉此时并非愚人众。
“没了...”博士切片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没了?”姬九元疑惑地问了一声
“其他事我真不知道!”博士切片大喊了一句,用来证明他话语的可信度。
“为什么杀奥萝拉?不杀我?”姬九元的表情复归平静,手里的火铳却始终没有放下。
“田常说,谁坐那就杀谁。”博士切片缩了缩脑袋,如此回答道。
“你是愚人众?”姬九元忽然反问了一句。
“我真是博士切片!”博士切片赶忙说道,甚至于直接自爆身份。
“你,还是死了吧。”姬九元起身,将火铳塞到枪袋里。回去给他带个话,告诉他,他喜欢让人假死这一套,正好,我也喜欢让人多死几回这一套。
“您要杀我?”博士切片顿时大惊。
“你是愚人众。”姬九元笑了笑,而后举起火铳。
“可您不也...”博士切片连忙大喊,他的样子像是在辩解,又像是在说遗言。
“我改主意了,你活着吧,我也是愚人众。”姬九元笑着将火铳收起,而后低身拍了拍博士的肩膀。
“那您就是阿蕾奇诺?可您眼睛里没有红叉啊。”博士切片在劫后余生中又问了一句。
“姬九元身上有九元吗?”姬九元指了指自己的瞳孔,笑着说道。
不过这个比喻好像不恰当,提瓦特可没有一元两元这样的货币结算方式。
“懂了。”博士切片连忙点头,但还是不敢起身。
“那维莱特!那维莱特!奥萝拉啊!!!”申不害的痛哭声不断从姬九元身后传出。
“你回去,但不是回田常那,回至冬,到博士那里,明白吗?”姬九元不管背后申不害的哭声,手上把玩起了火铳。
“明白!”博士切片连忙保证道。
“能自己走吗?”姬九元看着博士切片那流血的下体,问了一句。
“能!”博士切片的声音很大,不知是疼的还是真的不疼。
“谁打的那枪。”看着踉跄着逃走的博士切片,姬九元朝身后的众人问道。
“打的很准,正中靶心!”不等众人回答,姬九元伸了个大拇指。
但是凯瑟琳的仇还没有报,博士切片最终一定是要死的。
可姬九元可不单单只想杀博士切片那几个人...
“你为什么要跟我来当赴任...现在官成愚人众的了,你也就这么死了啊啊啊!”申不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和鼻涕了,满脸都是粘稠的液体。
“擦一擦吧。”姬九元伸手递了一张纸巾。
米哈伊尔在一旁凑了凑。
“说。”姬九元回头看了看米哈伊尔。
“田常带人来了,说要帮我们打击愚人众。”米哈伊尔说道。
“我是姬九元!我才是国君!”申不害大声吼了起来,但因为涕泪横流,声音呜咽。
“让他进来。”姬九元对米哈伊尔说道。
“国君如何了?摄政如何了?你们追!一个愚人众也不放过!”田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愤怒,而他的人也伴随着他急促的脚步声进入了姬九元等人所在的地方。
“天杀的愚人众,伤天害理,国君刚刚上任,竟和他的夫人双双。”田常的独眼瞬间流出了泪水,竟然就这么地哭了起来。
“哭够了?”姬九元无奈地拍了拍田常。
“我没死,摄政也没死,死的是摄政夫人...”姬九元平静如水地说道,但在水面下却是数不尽的杀意。
“摄政!怪我,这些刺客本来应该刺杀我的。”姬九元转身朝还在抱着奥萝拉的申不害鞠了一躬。
“你呀,太年轻了。不该一进城就枪毙愚人众,他们一定会报复你的。”田常继续用着哭腔说道。
“她是替我而死的。得厚葬她呀。得让绛都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过来...”姬九元浅浅一笑,虽然他的脸朝着田常,但他不是笑给田常看的。
他是在笑给坐在地上,手里掏出一把短铳的申不害的。
“不要轻举妄动,要杀就全杀了,杀一个有什么用?”这是申不害从姬九元眼神中读出来的话。
“都来都来,我会安排。”田常回头,但是还在流着泪。
“呜呜呜呜呜呜呜......”难怪他能保持这么久哭腔,一堆田氏门客和不知状况的绛都市民也在门外哭呢。
…………
“你到底是不是姬九元?要说你是吧,都已经有着枫丹太傅的虚职了,还是壁炉之家的客卿,何苦进绛都城当国君呢?要说你不是吧?你眼睛里,也没有红叉啊?”宴会结束的时候,回来的路上,申不害看着马车上喝醉的姬九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