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又不复杂，类似于是否这种，结果也简单啊。”

“你不供奉祭祀，又不跳祭舞，还不烧龟甲，就扔六枚火珠，还是最小面值……”精卫叹了口气，“我都想不明白，昊天上帝为什么会告诉你结果，你也太无礼了吧，我就没见过这样简陋的占卜。”

“这可是炎帝陛下发行的火珠，金钱卦就是靠着交易，流通中沾染的人气啊。”白羽自信满满，“他们或许可以用手段遮蔽天机，却断然躲不过百姓雪亮的双眼。”

再说了，还有祖师爷……

等等，白羽忽然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金钱卦出自周文王，可他老人家现在还未出生。

现在推衍用的还是伏羲的先天八卦，或者巫觋用巫术请神祇上身，用龟甲兆示结果。

那她这卦……

罢了，铝热反应都弄出来了，而且先前在凶犁土丘也用过，实在不行就当成错卦正解好了，反正都是诠释天道的一种方式。

精卫不知道白羽内心挣扎，她就看到白羽用食指在地上比比划划，嘴里嘟嘟囔囔了一阵后告诉她：“重雷发向，千里传声，应龙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好奇怪啊，他是去和雷神打架了么……”

“嘶~”精卫看着地上简陋的六枚火珠，听着白羽嘴里的嘟囔，莫名就想到了轩辕当初把夔兽当成零件卸了，然后制作成战鼓的事情。

那鼓敲起来好像是和打雷很相似，难道说他们现在竟是在轩辕丘不成，应龙和太昊去找轩辕麻烦了？

这个金钱卦，还是有点准的啊。

精卫忽然来了兴致：“然后呢，还能推演出什么吗？”

白羽摊手：“震惊百里，有声无形，估计没什么大事，应该就是一场虚惊吧……我饿了，我们先去吃晡食，回来再想怎么样？”

“你就知道吃！”

“你抓鱼，我下厨，我们吃一顿好的。”

“好。”

晡食过后不久，白羽去安济坊把刀分别给嫘祖和五圣送了过去，然后被地典留下了，他笑嘻嘻地问她。

“现在有个机会去东夷，想不想跟我过去见见世面？”

“那可太想了，但是我会不会拖累你啊？”白羽有点担心，“再说了那边不是封锁了边境，您也有方法过去？”

地典微微一笑：“办法总比困难多，我听五圣说，你这四个月都没怎么出过门，这可是不对的，专心学习固然是好，但你得学以致用啊，不然岂不是白学了？”

“五圣师父说修行者入道，心志坚定为本源，本源清净才能窥得大道……”

“他那套不行，行不通，你听我的。”地典不在意地挥挥手，“修行者入道，那就是要去外面走，经历过风刀霜剑，那心志经过自然磨砺，本源自然也就坚固了。”

“哦。”

白羽眨眨眼，听明白了，这会儿虽然没有形成百家争鸣那样的学说流派，但是每个人在修炼上都有自己的想法。

精卫说修行在于磨砺品行，这是目的，但是其中的方法多种多样。

五圣以学入道，除了做工匠之外，白羽还见到过他闲暇之余，通过集市间物价研究与东夷通商，还狠狠地赚了一笔，用来补贴安济坊的开支。

同样是收集信息，地典则是灵活百变的文武全才，他仗着自己长相普通，晓得各地晓得乡邑风俗，随意融入当地人群中……

怎么不算是，殊途同归呢？